她故意命人将赵棠棣居住的院子加强巡卫,在人手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安排了四轮的巡卫十二个时辰轮流换值,将赵棠棣的院子围的水泄不通。
既不让任何人进也不准任何人出。
她则每日里都要召见王院正,同王院正一起在赵棠棣的屋子里去呆上一刻钟。
如此神秘的做法,引得外面胡乱猜测,各种说法纷至沓来。
太后娘娘无疑是聪明的,她既没让人放出什么消息,也没给任何人打探消息的机会。
她这种做法反而起到了最好的隐瞒消息的效果。
外界纷纷猜测,靖王殿下一定是染上了那具干尸的尸毒,人已经在死亡边缘徘徊了。因为眼见王院正日日去靖王的院子,靖王的院子里不停的飘出浓郁的药草味道。但却仍不见靖王露面,若不是人已经不行了,绝对不会这么久卧床不起,无法见人。
果然,就这样过了几日。
王冼派来监视赵棠棣,催促赵棠棣出赈灾银子的那位百夫长,将一封密报五百里加急,送回了王冼的府上。
王冼看着手中的密报,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一蓬乱糟糟的怎么打理也梳不顺的络腮长胡子一翘一翘的,看完手中的密报,将密报往桌上一摔,抚掌大笑:“众位,都瞧瞧,都来瞧瞧!
赵棠棣那ru臭未干的小儿,果然是金枝玉叶。
好日子过惯了的,哪里经得起半点的风浪?
这西北道十五座城池的天下依然是我王骥骜的天下!任谁也夺不得!
他赵棠棣一个黄口小儿,便要打着封地之名想从老夫手中夺去这十五城?做梦去吧!
这西北道十五城老夫苦心经营了二十几年,岂容他人觊觎?”
堂中足足有二十几位门客,都是王冼这些年精挑细选才留下来的,各有特长。
二十几人将那密信有如击鼓传花一般,轮流看了个遍。
其中一人与王冼乃是同族,有些沾亲带故,却是王氏旁支里一个佃户人家的儿子。读了书,十三岁便中了秀才,但却从此止步于秀才,乡试屡试不中,直到三十开外,家中实在供不起他再考,便托人使了银两将他送进总督王冼府中谋条出路。
此人在族中排行第二,人称王二宝。官名王仲才,号灼华先生。
当然,灼华先生是他自己中了秀才之后为自己起的号,官名是他出生时祖父按排行给他取的,他相当不满意这个又土气又俗气的名字,但苦于改不了,只得在中秀才之后为自己取了个号,弥补一下对名字的不满。
所有人看了密信都在说吉利话,拍王冼的马屁,只有这位灼华先生柠了眉头,照着所有人的头顶浇了一盘冷水:“大人,依在下之见,此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