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师徒二人毕竟身单势孤,太后娘娘再失势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手眼线众多,比咱们师徒行事方便得多。”
谢昭昭只觉得心累,折腾了一大通,最后,还是回到了起点。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还要苦苦挣扎呢?走到如今这一步,没有得益者,落得了几败俱伤的下场。
谢昭昭这一夜睡得糊里糊涂,一整夜被赵棠棣那幽怨的小眼神儿盯着,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次日中午时分,来了一队兵马,为首的百夫长大踏步走进太后娘娘临时下榻的客栈,请求觐见太后娘娘和靖王爷。
百夫长磕头行礼后,从背囊中取出公文信函举过头顶,禀道:“太后娘娘,靖王殿下,这是西北道直隶总督王大人吩咐小人送过来的公文,请太后娘娘和靖王殿下过目。”
宫婢从那百夫长手中接过公函来,呈到太后娘娘面前。
太后娘娘动作优雅的拆开公函,快速扫了一眼信函内容,不禁面色大变。
太后娘娘将信函啪的狠狠拍在身旁的小几上,枊眉倒竖,怒道:“你们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西北道十五城划归靖王封地不假,可今年的税赋你们西北道是直接交给了朝廷的。靖王爷毕竟还没有真正的接手这十五座城池。整修河道的银子,西北驻军的军饷,还有西北五城八十村受灾的赈灾银子你们问朝廷要便是,怎么找到王爷这里来?”
百夫长吞了口唾沫,脑袋上开始冒汗,他就知道这不是件好差事,可又不敢不接王大人的将令。
百夫人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辩解道:“太后娘娘,王大人说他也是无可奈何,是圣旨先到的西北道总督府。圣上在旨意上写明了的,自圣旨到达之日起,西北道的政务全部交由靖王爷做主,朝廷只是按照旧例收取纳贡即可,其余的不用上奏朝廷。”
太后娘娘白晳的额头上青筋鼓起,皇帝真是欺人太甚。他收缴了一年的赋税,却要王爷用体己银子去添西北道各府衙欠下的坑。
赵棠棣却并没有像母后那般生气,仿佛早就预料到此事一样,对那百夫长道:“王大人是叫你送了信即刻回去复命呢,还是叫你留下来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