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鸟语花香,风景优美,屋内气氛却陡然沉闷下来。
并没有拉开门让屋子里的阳光都并不如何强烈。
光永和辉又一次愣住了,“不止一位神明?”
“是的……像是几十位,甚至都不是两位三位的。”产屋敷耀哉笑了下,“你肯定有过奇怪的经历吧?”
“……是的。”既然已经被知道了,光永和辉低下头完全不否认,反而承认了,“我来自一百多年后。”
“啊……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产屋敷耀哉看起来十分惊讶,他点点头,“原来如此……”
“那么——”产屋敷耀哉的话语刚要脱口而出,但是他太过激动,导致他自己一瞬间脸就变得涨红,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光永和辉突然就get到了产屋敷耀哉的点,他看看产屋敷耀哉额头上的像是诅咒一般的痛惜,他笑了,“如您所愿,在这之后,并无鬼舞辻无惨的传说。”
“真可惜啊,就连传说都没有流传下去。”光永和辉笑得肆意张扬,看起来却无比的耀眼并且让人解气。
产屋敷天音给产屋敷耀哉顺着前.胸和后背,让他平静下来,顺嘴安慰产屋敷耀哉,“耀哉,你听到了吗?我们所做的努力并没吸引白费,我们成功的击退……不,杀死了鬼舞辻无惨!”
光永和辉安静的坐着,看着对面的和睦场景,心里还是觉得稍微有那么点儿羡慕的,毕竟他是孤儿,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父母般的关心了。
尤其是,桑岛慈悟郎只能算作是爷爷,并不能替代父母。
光永和辉想了想,更加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了。
产屋敷耀哉可能是意识到了光永和辉的目光,他也缓过气来了,“天音!他们后世已经没有鬼了!不会再有这样的悲剧了!”
“是的。”产屋敷天音又变回了端庄的样子,她对着自己丈夫微微勾起了嘴角,“我们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产屋敷耀哉也平静了很多,“我很高兴,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光永和辉摇摇头,他又看了一眼产屋敷耀哉额头上的青痕,“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们一族,都有些预知的能力,我们就是靠着这份对危险的预知成功的存活到现在。”产屋敷耀哉说。
“而你的,虽然说不上是危险,但是我觉得,你很快就能知晓这些疑惑的答案了。我期待你知道的那一天。”产屋敷耀哉温和的笑了,“现在我可能需要你与我描述一下,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上弦之二的那些血鬼术。”
光永和辉伸出手,“外貌的话……需要我画出来吗?实弥会画吗?”
产屋敷耀哉转头让妻子递上纸笔,“没想到你擅长绘画,真是风雅的爱好。”
本来这些纸笔只是让光永和辉描述血鬼术的时候好进行记载的,但是现在直接能得知上弦之二的完整样貌,如果能得知的话,的确比口头描述强多了。
*
等光永和辉从主公的府邸出来,已经过去少说得有一个小时了。
他倍感疲惫,然后又被背了回去,直到又一次站在了蝶屋里。
他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并没有穿着鬼杀队的队服,齐刘海、黑色的单马尾上还有着蝴蝶发饰,还有粉色的眼睛,眉眼弯弯的,还在微笑,相当可爱的一个小家伙。
光永和辉第一次见这个女孩,他仍旧同往常一样笑着打招呼,“你好。”
女孩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光永和辉以为她没有听清,笑容不改,又问了一遍。
然而她还是笑着没有说话。
光永和辉:“……”于是,脾气很好的光永和辉又问了第三遍。
这次女孩终于动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硬币,投了一下,好像是看到了答案一般,说话了,“你好。”
光永和辉笑了下,“很高兴认识你,吃金平糖吗?荻饼呢?”
女孩又用硬币上下一抛,然后收起硬币,没有说话。
光永和辉知道了,这孩子可能以前收到过伤害,如果硬币投错了,她就不会说出自己的想法了。
于是他强制的把女孩的手摊开,倒了点儿金平糖出来,然后又拿出了一个荻饼,最后还歉意的说,“抱歉,因为荻饼是友人所赠,也只能分你一个了,吃过饭也不过两个小时,当下午茶正好。”
然后不再去看女孩的表情,也不等她的回应,道了声‘再见’,离开了这里。
刚过转角,光永和辉就看见了三个小小的孩子,看上去最多不过七八岁的模样。他也是第一次见她们。
几个小姑娘头上扎的辫子上都有蝴蝶一样的发饰,看起来粉嫩可爱,光永和辉也没问她们是谁,又一次掏出金平糖和荻饼,“要吃吗?”
小姑娘们眼巴巴的看着,然后犹豫了,点点头。
“真可爱,叫什么名字啊。”光永和辉分给她们一些,荻饼到最后就剩了五块,“我叫光永和辉。”
然后报完名字的她们毫不犹豫的叫他‘光永大人’。
感到有些脸热的光永和辉纠正她们的叫法,“不用叫大人。”
几个小姑娘像快乐的黄鹂鸟一样,七嘴八舌的叭叭叭的叫着:“光永先生!”
本来只是腿受伤严重的光永和辉看着快乐的小姑娘们,自己也快乐了起来,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他把拄拐放到地上,双手架着小家伙们的咯吱窝,给举了起来。
现在高的就变成了轮流被举起来的小姑娘。
她们像是永远都不会疲惫,永远都在用自己的快乐去感染其他人,她们快乐的声音已经传出去很远,有人奔着这个拐角来了。
光永和辉听到了后面有人在说:“炼狱大人!炼狱大人!不要走路幅度这么大!伤口会裂开的!”
“啊!您的队服已经被渗透了!”
“炼狱大人!”
听起来……像是相当任性的一个人。
光永和辉这么想着,放下手里的小姑娘,捡起拄拐回头看去。
这个人,很眼熟。
一年之前,他大概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不太一样,是父子吗?
他们一家的遗传基因也太顽强了吧?看上去好像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就感觉像是俄罗斯套娃。
光永和辉想着,面上忍不住带了些笑容出来。
也不怪他这么想,因为来人真的与之前的前任炎柱实在是太相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