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长辈,应该让你这个后生一招,你先请。”
我点了点头。
“那好,晚辈就不客气了。”
说着,我缓缓拿出一张符咒.
通常情况下,符咒所用的符纸都为黄纸,上面的符文则是用红色的朱砂颜料撰写。
而且我此时手里的这张符咒却是大不相同,它的符纸为黑色,符文为荧光蓝色。
袁老道朝着我手里的符咒看了看,顿时皱起了眉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应该是没看出这是一张什么符,甚至连上面的符文也一点都看不懂。
“小子,你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袁老道纵横风水界几十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画符的,你以为随便弄张破纸就能让我不明觉厉了?”
我微微一笑。
“当今风水界,大的流派不下几十,小的流派不下几百,咱们这行当是又大又乱,有你老人家有没见过的符咒不也很正常。”
“行,我倒想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那您可睁大眼睛了。”
我并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只是中规中矩的将这张符咒点燃。
我的手下顿时一阵浓烟冒起,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的皮肤白里透着铁青,脸上的表情十分僵硬,脑袋后面拖着一条满清时期盛行的长辫子。
这是一只百年的尸煞,是我爷爷留给我的那一百二十八只邪物之一。
在来黄谷镇之前,兰灵儿已经带着我把一百二十八只邪物全部找齐,此后我只需要使用契约书上记载的通灵符咒,便可随时随地的将这些邪物召唤出来听我差遣。
正常情况下,尸煞这种东西一旦成熟便很难对付,而我面前这只,是在成熟之后又在阴暗的地下长眠了百年的时间,体内的阴气煞气已经集聚到了令人恐怖的程度。
契约书上记载,当年我爷爷为了封印这只尸煞,用尽毕生所学跟他耗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才得手。
这袁老道在如今的风水行当算得上是一流人物,但跟我爷爷和徐四爷他们比起来那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所以我用这只连我爷爷都觉得棘手的尸煞来对付他,那绝对是绰绰有余,没有任何的悬念。
在场看热闹的全都是风水师,所以我这尸煞一出,他们就都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阴煞之气。
我打赌袁老道一辈子也没见过如此的邪物,所以他也重重地皱起了眉头。
这时他身后一个像是他徒弟的人突然说道:“张洋,你这是什么歪门邪道的招数,连尸煞都弄出来了,你到底是不是风水师!”
我早就料到会有人说这样的话,便很是平静地回应。
“谁规定的风水师不能用这样的招数?谁规定的风水师就只能用符咒法器?
风水师之术,本就有正逆之分,南方有养蛊的苗巫,北方有请五仙的萨满,就是我们黄门风水,也有专门的养尸人。
在我看来,这些东西就跟你们的符咒法器一样,只要能有所用途,有何不可?”
这时袁老道对他徒弟说道:“他说的没错,风水术数,只要是能有所用途的东西,没有什么忌讳的。”
“张洋,看来我是小瞧你小子了,我见过养尸养蛊的,但这能把尸煞养得这么服服帖帖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有什么本事,你就使出来吧。”
我笑而不语,轻轻挥了挥手,对这百年尸煞下达了第一条命令。
这尸煞看着虽然静若死尸,但他真的一动起来,那速度是常人远不能及的。
他如一阵风一样闪到袁老道面前,这老家伙有些触不及防,忙掏出符咒应对。
他首先使用的是一张中规中矩的镇尸符,谁知那符咒还没能沾到尸煞的身体便砰的一声炸了。
符咒本与阴煞之气相冲,如果符咒比那邪物更强,便能将其阴气镇压。
反之,如果是这尸煞的阴气更强,便会出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