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绾,你若走了,我就会杀了你唯一的外甥,他可是你们秦家唯一的香火了。”萧宴声音轻轻柔柔,威风和煦,可听来的寒意极为渗人。
秦绾宁停止挣扎,相反,极为柔顺地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
萧宴亲吻她的耳廓,炙热的呼吸钻进她的耳朵里,就像是一根烙铁伸进去,无异于酷刑折磨。
半晌,屋内无语,只闻炙热的呼吸。
最后,萧宴松开她,并亲自盛了一碗鱼汤,道:“开江鱼,听闻极为新鲜,你且试试。”
秦绾宁乖巧地喝下,许久后才从方才的惊颤中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江氏女儿死了,你不成亲了?”
说来可笑,之前她无数次午夜梦回中她做了萧宴的正妻,可现在听闻他要娶别人,自己竟可以这么平静。
心伤够了,就不会再心疼。
“成亲,江氏有庶女,随意挑了一位,亲事定在七月。”萧宴呵呵笑了,“你在关心孤?”
秦绾宁垂眸,没有说话。
吃过饭后,萧宴就走了。
秦绾宁照旧一人躺下,萧宴很少过夜,就算留下了,翌日睁开眼睛也不见人。
收起一切思绪,她走到状台前,将妆盒打开,内心却是一阵讽刺,苦心喜欢那么久的男人却将她当作鸟儿一般困在不知名的居所。
早知今日,她就该一刀捅了萧宴,自己再自尽。
一日悄悄地过去了,东宫的红绸也在一日间撤了下去,太子着素,也算是有心了。
到了二月二这日,明华公主给东宫送了一碗长寿面,送去的内侍没有见到太子本人,但面条送去了。
明华暗自思量后,悄悄带着人在宫里转悠。
前陈留下的宫殿奢靡精致,亭台楼阁,数不胜数,当日攻城之际,宫殿有损毁,新朝初立,后妃住进来后修缮几间要住的,但是,很多宫殿都是空着的。
太子囚住绾绾,必然会去看望,偏偏出宫次数不多,可想而知其中的古怪。
明华是嫡长公主,出入自由,后妃看到她都得尊敬,在宫里走动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皇宫分前庭后苑,前面是皇帝处政之地,后苑则是后妃的寝殿,若要藏人,必然会在后苑。
明华坐着车辇,将栽种梅花的地方都走了一遍,要么荒芜要么住着后妃,并无绾绾的踪迹。
走了一圈,日落黄昏,依旧无所获。
明华落寞而归。
站在墙角下的萧宴静静地看着明华公主的车辇从面前走过,一双眸子深如寒潭,冷笑过后,转身进屋。
秦绾宁不知外间的动静,坐在窗下紧凝着萧宴的背影,等人靠近后,她迅速敛下眸子。
须臾后,萧宴走进来,将她抱起,亲切道:“阿绾,生辰可有愿望?”
愿望?秦绾宁握紧拳头,若有愿望,也是想一刀捅了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