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茗咬咬牙,觑了秦婕妤一眼,疾步走了。
秦绾宁对外看了一眼,抓住机会问姑母:“姑母可知凌王与我的亲事?”她能明白萧宴发疯的理由了。
她喜欢萧宴是很多人都知晓的事情,萧宴从小都她都很冷淡,甚至曾说她就是祸害。
进入金陵城后,她就压制自己的喜欢,渐渐不去找他。直到父亲送她出城,父亲让她回徐州,那里是秦家的大本营,会保护她。
并未提起凌王与她的婚约。
秦婕妤支支吾吾不敢言语,更不敢说外间马上就要发嫁的事情,愧疚道:“我、也不知道。”
“六皇子身子可好?”秦绾宁心中叹息,秦婕妤是不会帮助她的。
秦婕妤连声道好。
秦绾宁意兴阑珊,合上眼眸,认真告诉姑母:“我不想做玩物。”她是徐州的珍宝,是秦家的掌上明珠,不该受这份屈辱。
秦婕妤没有说话,起身就走了,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都是假的。”
黄昏后,天色就阴了下来,雷鸣阵阵,天色擦黑,暴雨倾盆,太子从紫宸殿走出来。
面色阴郁,气息骤冷,凌王的聘礼不日将抵达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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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下了一夜,翌日推开门,屋檐下积了一滩水,秦绾宁赤脚走了出去,水蔓过白皙的脚背,葡萄般脚指头在水中点了点。
竹茗见她起了玩心,下意识就走过去将人请出来,“您怎地贪玩了?”
“贪玩?”秦绾宁语气微冷,这个时候的侯明羽在做什么呢?
必然是父母宠着,婢女捧着,享受富贵自由的人生。
她不过是玩水罢了,算不得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