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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七十四(2 / 2)

提及陛下,族长夫人终究是坐不住了,悻悻地站起身,“容我回去同哥哥嫂嫂说一说。”

秦绾宁不作挽留,依旧让人领着族长夫人去挑绸缎。

族长夫人出府后就回了娘家,令人将绸缎先送回府,自己同哥哥嫂嫂说了。

“陛下给她送绸缎、早前就听说她喜欢陛下,爱而不得,会不会还对陛下余情未了。”孙大郎的母亲赵氏疑惑道。徐州城内的也没有秘密,该记得的还是记得,当年纷纷扬扬,想不知道都难。

她又猜一句:“她与陛下是不是……”

“就算是那又如何,你难不成还去质问陛下?”族长夫人提醒道,她早前就听说了陛下与秦绾宁的事情,现在略微有些后悔了,刚刚那些绸缎分明就是最好的,可见陛下的心思。

赵氏皱了眉头,“不如就算了吧,都已经不干净了。”

“算了?你以为她看得上你儿子?”族长夫人哼了一声。

倒是孙大郎的父亲孙周按住自己的妻子同妹妹笑了笑,“亲事还需妹妹多费点心,除了入赘外都可应,大郎是长子,不可入赘,倒是二子……”

“不成,他才十五岁,秦姑娘都已二十岁了,哥哥惦记的是什么,我很清楚,只有大郎才成。”族长夫人听不下去了,大郎都已小了两岁,二郎是不像话了。

夫妻二人同时沉默下来,族长夫人不想再等了,“此事就作罢。”

“不不不,不可作罢,大郎就大郎。”孙周陡然改口,拉着妹妹就改了主意,夸赞道:“秦姑娘美貌,配我们大郎是绰绰有余,入赘便入赘,只要他二人过得好就成。”

赵氏成了哑巴,一声不吭。

亲事就算说定了,族长夫人少不得多跑几趟,一来二去,将该说的该都说了,该要的礼也不能废。

秦家是秦绾宁当家,当事人也好说话,秦绾宁看似柔弱,脑子很清醒,感情与理智分的清清楚楚,答应后,她又多问了一句:“孙家大郎远在金陵,那可是荣华富贵之地,家中可做得了他的主?”

金陵城内纸醉金迷,美人与权势都有,孙大郎十八就中了传胪,可见是才学了得,前途不可限量。

榜下捉婿的富贵人家不少,倘若捉了去,可就会闹翻天的。

秦绾宁思考一番,觉得有些操之过急。

族长夫人被提醒了,榜下捉婿的美事不少,倘若落在自己侄儿头上也是锦上添花,她迟疑了。

对方不说话了,秦绾宁趁势而为,“不如等孙大郎回来再说。”

族长夫人觑了秦绾宁一眼,温润如玉,绵软中又见几分青竹的节气,行事谨慎,不骄不躁。

若非两家有些血缘在,她都想给自己儿子娶回府,娶妻当娶贤,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那你等上几日,我着人上京问一问,别出了差错。”

“婶娘便回吧。”秦绾宁朝着婢女扬起下颚,示意她们送客。

等族长夫人一走,她便躺回了自己的床榻,外面偷听的秦玉章急忙跑了进来,“姑姑,他们打的一手好算盘,拿你当傻子呢。”

“无妨,本来我也想招婿,随他们去。”秦绾宁懒懒散散,眼神却极为明亮,她又不是傻子,孙家大郎在京内多半有亲事了。

秦玉章气得跺脚,“你知道还答应?”

“我答应了吗?我没有答应。”秦绾宁柔柔的笑了,孙大郎的亲事任何人都做不了主的。

果然,过了三日,孙家都没有动静。

半月后,孙家大郎娶了新人,还是陛下赐婚,天大的荣耀。

秦玉章听后站在树下骂人,手指着树,嘴里念念叨叨,声音不大不小,只有站在他身旁的珠珠能听见。

珠珠歪了歪脑袋,“哥哥,陛下是谁?你为何骂他,他抢我们糖吃了吗?”

秦玉章骂得口干舌燥,停了下来,低眸看着珠珠:“他犯错了,就该骂。”

珠珠没有听懂,还是点点头:“该骂、该骂!”

这个‘陛下’犯了什么错?

珠珠不明白。

两日后,长公主府里的人来送秋衣,还有些冬日里要用的皮毛,货物送下车后,长史亲自递了封信。

信上一句话:萧家有子,入秦家赘婿,可否?

秦绾宁思索许久,不明白这个‘子’指的是谁,便问长史。

长史摇首,“长公主未曾说过,我也不知。”

秦绾宁陷入冥思苦想中,萧宴是绝对不可能的,皇帝入赘,必会引起dòng • luàn。

或许是凌王。

长史却道:“长公主吩咐过,秋日里寒凉,让姑娘仔细些,至于孙家的事,不必在意。孙家的亲事是殿下求陛下赐婚的,算是给孙家的教训。”

秦绾宁摆手,她从未在意这件事,孙家拜高踩低就随他们去了。

她的心思都摆在了这页纸上,阿嫂何时偏袒凌王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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