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晴朗,骄阳明艳,明华领着府里的婢女在晒古籍,抬首就见到长史领着汉王来了。
明华放下手中的古籍,看向汉王,“你怎地过来了。”
“过来玩玩,玉章在这里吗?”汉王问道。
自从皇后入宫,秦玉章就被明华接来公主府居住,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走。
明华眼皮子跳了跳,莫名有些不安,“怎么了?”
“找他说些事情,长姐别担心,与秦家关系不大,也不能说没有关系,只有么丁点的关系。”汉王捏着自己的指甲盖,朝着明华晃了晃。
“与皇后有关?”明华瞬息就明白过来,她皱眉说道:“陛下对皇后怎么了?他的脾气不好,皇后又是傲气。”
两人相处与权势无关,日日待在一起,琐碎小事都容易让两人发生争吵。皇后答应陛下的求娶,并非是出于喜欢,还有自己的目的。
两人有感情,但心意不和,早晚会出事。
汉王不知自己一句话会让长姐想了么多,他讪讪笑道:“您猜对了。”
“不用玉章,我入宫见陛下。”明华叹气,长姐为母,自己注定在他们二人中间来回为难了。
汉王脑壳都疼了,“与陛下无关,但不能助长风气。”
其实他也想掺和这件事,就怕日后陛下将刀口对着他们这几个兄弟,也因皇后与他们自幼相识,帮一帮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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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将萧宴踢下床后,秦绾宁便又睡了一觉,日近午时才醒,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秋潭伺候皇后梳洗,忧心忡忡地说了前面言官说陛下无子嗣的事情,极力谏议纳妃。
“纳妃好啊。”秦绾宁眼前一亮,无趣几日,终于来了些趣事,她望着铜镜里愁眉苦脸的秋潭,“去打听一下,是谁提起的,本宫赏他。”
秋潭不高兴了,“他在打您的脸呢。”
秦绾宁拿起梳子,慢悠悠地同秋潭分析:“他是皇帝,注定不会只有皇后一人,早纳妃晚纳妃都是一样的。现在纳妃,我就可以离他远有些,省得天天面对张苦瓜脸。”
萧宴自诩深情,言官打的可也是他的脸。
“奴婢无法理解您的意思,方才奴婢已查过了,是一御史。刚娶妻不久,妻子贤良,有两房妾室,不过,略有些贫寒。”秋潭解释道。在刚刚听到前面消息的时候,她立即派人去查了,不敢耽误皇后。
秦绾宁冷静下来,“贫寒还纳妾?”
秋潭点头:“先纳妾,后娶妻,有才华,姑娘们喜欢他这般的郎君。”
“原是这样啊,本宫还以为碰到一件趣事,没成想,自己倒先恶心了。”秦绾宁不急着高兴了,男人纳妾是常有的事,但没钱还要纳妾,就是恶心人了。
她也没有再说什么,由着秋潭给她伺候梳妆更衣。
午膳吃了些粥食,又用了几块糕点,秦绾宁就不再吃了,而是让人去取御史当年及第的稿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