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乍起,寒入骨髓。
皇后回宫后就再没有出宫,她没有再提,皇帝也没有让她去处理宫务,反去梦民间搜罗不少小玩意来给她解闷。
皇后不管事,群臣自觉看清风向,纷纷奏请皇帝纳妃。皇帝一哂置之,不予理会。
过了年到二月里,皇帝去京郊巡视春耕,皇后没有同行,长公主一道去了。
回来的时候,皇帝身侧多了一个女子。
皇后知晓后愣了一下,宫人还悄悄送上一副画像,是一貌美的女子,身形曼妙。
秋潭端了盏热茶放在皇后身侧的几案上,看了一眼画像,心里嘀咕一句,果然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在道观的时候低声下气,回到宫里就想着其他女人。
呸……她不服气,皇后却在好整以暇地观赏着画中美人,“这里停好看的,琼鼻粉腮,我见犹怜。”
秋潭要晕过去了,“这个时候了,您怎地还在夸赞她。”
“实话罢了,将本宫凤印送去紫宸殿,陛下知晓该怎么做。”秦绾宁大方道,纳妃罢了,她大度着呢。皇后下旨,皇帝也有颜面。
秋潭不高兴,嘀嘀咕咕一番后,不情不愿地将凤印送去紫宸殿。
周卫瞧见凤印再度回到陛下手中,他眼皮子就跳动了几下,“陛下,这是不是菜场卖不掉的大白菜,硬塞也是不成。”
“闭嘴!”萧宴怒喝,浑身上下只剩下一股狠厉的肃杀之气,目光骤然凝在凤印上。
周卫缩了缩脑袋,无奈道:“臣说是的实话罢了,有几个娘娘两送凤印的,说是不想要凤印,臣觉得还是不想见陛下。”
秦绾宁是他见过最难缠又通透的女人,懂事却让人头疼。这么紧要的时候,朝着陛下撒娇,事情也就过去了,偏偏让出凤印。
往后该怎么办?难不成每回都送凤印?
萧宴头疼欲裂,自己先委屈上:“朕压根就没带回什么女人。”
周卫哂笑,“可皇后认为您要纳妃。”
萧宴睨着他:“三日的时间,不然滚出长安城。”
周卫笑笑不语,他就知晓最后他来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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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凉凉,殿内门窗都关上,暖意熏人。秦绾宁坐在榻侧绣着凤凰。她的绣艺本就不好,偏死心眼选着凤凰来绣。秋潭劝了几次未果,她绣得眼睛发酸。
萧宴入殿来,屏退宫人,自己悄悄走过去,观赏皇后刺绣。
秦绾宁着一身家常裙裳,眼睛凝于绣面上,细细插针,萧宴一眼就看到是凤凰。她专注,未曾发现有人来了,色彩艳丽,她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凤凰。
不知站了多久,秦绾宁手中的针线没有了,她去穿针,目光略过一抹衣袂,“陛下来了。”
萧宴只一心一意地专注着美色,轻轻应了一声,“皇后的绣艺好了很多。”以前绣山鸡偏说是凤凰。
秦绾宁装作他在看着自己的凤凰,随口问道:“陛下怎地来了。”
“来送皇后的凤印。”萧宴穿着玄黑色的龙袍,威仪万千,他走过去,直接在皇后身侧坐下,低声说道:“朕没有带女子回来。”
秦绾宁敛眸,“那倒有些可惜了。”
萧宴眸色冷了下来,“皇后太大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