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转身,陈晓云叫了他一声,“唉,等等。”
他回头。
“那个……我……”
“直说吧。”
“你明天有空吗?”
“我有活。”
陈晓云遗憾的低下头,“那后天呢?”
“也没空。”
“那……加一下微信吧。”说着掏出手机。
秦树阳打断她,“那个,还是算了。”
她停下动作,抬眼看他。
“咱两不适合,我也不想耽误你。”
她又低下脸,没有说话。
“还是别联系了。”他深吸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好意思啊。”
他看着地面,自己的影子投射到她的脚边。
“你回去吧。”
他转过身。
“我不在乎。”轻微的一声,又柔又软,“我可以帮你一起还债,你的情况我是知道的。”
秦树阳站住,皱下眉。
完了,又来个情种。
“我一个月工资也有三千,虽然不多但是也可以减轻一点你的负担……我…我们之前见过……你可能忘了,是一次在ktv,那时候我刚来这里打工,表姐带我一起……我觉得你唱歌特别好听……过了那么久我才鼓起勇气,才叫表姐帮忙牵线的。”
秦树阳抓了抓后脑勺,这姑娘疯了,得鼓足多大勇气说了那么大一串话。
他转过身,见她低着头,眼泪掉到地上。
“诶,你别哭。”他手足无措,最见不得女孩淌眼泪,又不知道怎么哄,怎么说才不伤她自尊,关键这姑娘和陈小媛还不一样,那疯婆子死皮赖脸的越骂她越欢,可这个……不好办啊。
“不是你不好……”
靠,要怎么说?
算了,横着竖着都是渣,瞎几把编。
“其实吧……是…我有喜欢的姑娘了。”
她抬脸惊讶的看他,声音带着哭腔,“怎么会?可是,可是露姐说”
他打断她的话,“就最近的事,他们都还不知道,今天硬要我来。”
陈晓云一声不吭。
“你是个好姑娘,你看,我不靠谱的。”
“不早了,你进去吧。”他用力的揉了把脸,实在说不下去了,“走了。”
他刚转身,就听到陈晓云喊他,“秦哥。”
他没有回头,快步离开,走远了些才放慢脚步,长吐了口气。
太可怕了。
…
凌晨。
秦树阳刚进屋,老四就迎了上来,搂住他肩,“哥,处的咋样?有啥突破性进展没?”
秦树阳往房间走,“突破个屁,烦人。”
他把老四推了出去,隔着门喊一声,“睡觉去。”
老四笑着的往自己房间走,走过胡子房间,门开了,胡子叼着根烟,提了提裤子,眯着眼看他,一脸疲惫的模样,“怎么说?”
老四抠了抠鼻翼,呵的笑了声,“我看没戏。”
胡子喷口浓烟,摇了摇头,把烟从嘴里拿出来,也没心思抽了,“你两一个逼样。”
“诶?关我啥事。”
胡子关上门,砰的一声。
老四眨眨眼,自言自语,“都欺负我。”撇了下嘴,回屋了。
胡子坐回床上,露姐用脚勾勾他,“咋样?”
“没戏。”他又爬到她身上,手伸到她腰下来回揉。
“你说树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呵,这鬼知道。”
“不然怎么的?就没一点欲望的?”
“甭管那小子了,不上道。”
露姐笑眯眯的,把手落在他头上,“再来吗?”
“再来。”
……
秦树阳起来拿了条大裤衩洗澡去,路过胡子门口,就听到隐隐的不可描述的声音,也是见惯不怪了。
他直奔卫生间,几分钟冲完,又把换下来的衣服给洗了,这才去睡觉。
…
折腾一天。
一夜好眠。
…
怕扰了人家两口子的清梦,秦树阳故意晚点去,他悠闲地做了早饭,吃饱喝足,七点半才骑车赶去那老宅子。
木门传音效果似乎不是很好,秦树阳敲了半天门里头才有回应,开门的是林冬。
她像是刚运动过,嘴唇微张着,轻缓的喘息,唇红齿白的,皮肤嫩光的快能掐出水似的。她额前稀软的毛发被汗液浸湿,有两缕紧贴着额角,有些性感。
林冬把门拉大了一点,让他进来。
又是那种能冻死人的眼神。
凉嗖嗖的。
秦树阳说:“早”
“早。”
她没再与他说话,背身走开,秦树阳拧着道具走在她身后。
林冬上身穿着黑色吊带,下身穿着宽松的酒红色七分裤,简单利落。秦树阳自后头看着,她脚步轻盈,腰细腿长脖子长,脑袋还总那么昂着,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贼他妈个性。
林冬没说话,长廊走到一半停了下来。
“自己去修吧。”
“噢好。”
他越过她,顺着长廊往前,直奔卫生间,直角拐弯,余光无意瞥到她,扭头看了一眼,就见那小娘们把腿搬了上去,轻轻松松靠到了耳边。
呦呵,功夫了得。
这小身板,真软。
他回过头,提了提臂弯夹着的东西,继续往前走。
原来是个跳舞的。
…
过了不到一小时。
秦树阳正修补着水管缺口,林冬忽然的往门口一站。他蹲在地上仰视着她,就像初次见面一样,“有事吗?”
她满头大汗,顺着细长的脖颈往下流,身上吊带湿了一半,紧贴着身子。
“还有多久?”
“一小时吧,我尽快。”
林冬擦去下巴挂着的汗,突然弯下腰开始脱舞鞋。
秦树阳看的一愣一愣的,这小富婆,这tā • mā • de想干啥!
“那……那个……先生呢?”
她赤脚站到了地上。
“没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