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啊,天南海北的,都忙各自的生活,胡子现在一心投在那两孩子身上,强子号码又换了,那么多年也不和咱们联系。”
“就剩咱两了,哈哈,还是哥们眼光高,跟你混。”老四拿起酒瓶与他碰,“走一个。”
秦树拿起杯子刚要喝,老四猛下踢桌腿,桌上的酒瓶乱晃,“娘们唧唧的,直接吹!”
“好好好,吹。”秦树拿起酒瓶又与他碰,“来,兄弟。”
老四咕噜咕噜喝了半瓶,放下酒瓶,咣一声,“嘶——爽。”
秦树笑着看他,“虎头虎脑的。”
“嘿,别说我,还得说你,你啊,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女人。”
秦树又不作声了。
“你说你咋没憋坏了呢。”老四与他坏笑,“你就不想那个吗?”
“喝你的。”
“我正经问你的,不应该啊,那么多年不用?你就不怕坏了?”老四贱儿吧唧的瞅向他手,“哥,你这左手比女人还好使?还是那机器手?”
“你特么。”秦树扬起拳头,“几年没揍你,皮痒痒了?”
老四往后躲,笑着摇摇头,“你啊,跟十年前一个样,没毛病。”
“……”
“不过这女的可以,我第一眼见她就觉得你和她以后肯定会有事。”老四观察着他的表情,“嘿嘿,你要是觉得有点那么个意思,先用用也不错。”
“说什么混蛋话。”
“呦呦呦,怂样,跟我还害什么羞,还特么当自己清纯小处.男呢。”老四扬扬下巴,舌头划过牙尖,眉飞色舞,“灯一关,立马回到十年前,啧啧,醉生梦死。”
秦树盯着他,不说话,老四见气氛不妙,赶紧说:“别别别,跟你开玩笑呢,别认真别认真。”
“你现在啊,流里流气的,不行啊老四,得改改,听到了吧。”
“是是是老大!听到了!”两人又碰一个,老四接着说,“不过说认真的啊,我还是觉得,何必一根树上吊死,美人遍地是,啥样的没有?再说这都那么多年了,人家说不定都结婚有孩子了,你搁这执着什么呢?”
“哪执着了,忘了。”
“你忘个屁。”老四叹了口气,灌了几口闷酒,“装个几把,你是不知道,你刚才第一眼看那姑娘的眼神。”
老四笑着轻哼了两声,突然间的语气有些伤感,“以为是小嫂子吧。”
“你那眼神。”老四拍拍胸口,突然有些哽咽,“你那个……那个眼神啊,我他妈都想哭。”
“哥,你太可怕了。”老四摆摆手,“太可怕。”
“行了,别说了。”
“我就不懂了,这是啥感觉?喜欢到十年还不忘?哥?啥感觉啊?”
“你喝多了。”
“哥,不然你去那什么伦敦找她得了,她不愿意回来就拖,捆,绑,哥们帮你,就算有男人tā • mā • de也没事,抢回来!”
秦树瞧他这义薄云天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说真的!你一句话!哥们第一个往前冲!”老四信誓旦旦的捶了捶胸口。
“行了,老说这个干什么,喝酒。”
“你别老躲话题。”老四唉声叹气的,“你还就是怂,一到她这就怂,你怕什么!不就是缺了条胳膊。”
老四突然噎声了,想起很多年前那件事,良久才又开口,“哥,我许老四这条命都是你给的,我,我……”
“瞎扯什么,喝不喝了。”他拿起个铁签砸过去,“不喝滚蛋。”
老四抹了把脸,笑着说:“算了,不说了。”
秦树看着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别废话了,喝酒。”
“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