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她只能贴着门板去听。
沉重均匀的脚步声已经逐渐走远了,拖曳的摩擦声也消失不见了,应该是男人把这沉重的大塑料袋背在肩上。
楼上究竟有什么?
她的好奇心,一下子又被点燃了。
她明白这个男人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处理,足以证明危险性,她就是想证实一下心中的猜测,可又着实不敢。
带着这样的疑惑恐惧,交织的心情,理智占据了高地,她忐忑着躺下,眼前却是一幕幕shā • rén碎尸的场景。
甚至是做梦,一堆血肉里,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分不清男女,七窍流血,追着她不放。
第二天,叫醒她的又是那个老巫婆,李姐的电话。
她眉头一皱,可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上午十点。
坏了!
她一下子坐起来,缓了几秒,才不情愿地接起电话,自然又是一通高分贝女人尖利嗓音的狂轰滥炸。
“不想干,就赶紧过来办辞职手续!”
李姐每次都是用办公室的座机给乔锦心打的催命电话,这样她就可以随心所欲地砸,让乔锦心实实在在感受她作为领导的威严。
乔锦心叹口气,猛地坐起来,很快地她就疼的呲牙咧嘴起来,后脑勺的疼痛让她倒抽一大口凉气。
她用手摸了摸,光是碰都碰不得,疼的要命。
这是晚上睡觉被人打了一闷棍!?
可公司还是要去的,她摇摇晃晃起床,昏昏沉沉洗漱完,拿上包冲到门前。
看到门锁的一瞬间,她再次懵了。
每晚临近上床之前,她都会再检查一遍,确定上了两道锁,确定在门把手上扣好了一个玻璃杯子。
可是现在,杯子没了,两道自己后来后安的拉销锁,也都是没上的。
这绝对绝对不可能。
除非,这个房间,昨晚有人进来过……
联想到昨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乔锦心每个毛孔都剧烈收缩起来,她感到窒息。
她抽噎了几声,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只是这很难做到,她跑出房间,脑子里紧绷的弦已经断了,一路扫下楼梯时,从第一节台阶开始,就没有踩稳,整个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仰面躺倒在二三层楼梯的拐角,无力地抬眼。
一个双手插兜的年轻男人,低头好奇看着她。
求生的本能让她伸出手抓住这人的胳膊,很快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想的破大众停在破败的居民楼前整整一晚,一夜未眠的他,眼睛通红,却还很精神。
熬夜是习以为常的常态了。
他觉得殷浩越来越奇怪了,半夜三更,大老远把车开到远郊,只为了把几大袋冷冻的僵尸肉给扔到垃圾处理场处理掉。
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越是这样奇怪,让人难以理解的行为,越是让李想怀疑。
十点,他终于看到熟悉的人影出现,他急忙坐正了,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看着眼前的花衬衫男子怀抱着一个年轻女孩,不紧不慢地走出了楼道,上了一辆相对低调很多的黑色尼桑。
原本,这样的车,根本入不了他殷大公子的法眼。
何况,他已经查过,这是一辆套牌车。
殷浩的秘密实在太多了。
黑色尼桑缓缓驶出了狭小的路口。
李想等了一会儿,才驱车跟上去,故意藏了三四辆车之后,跟的并不紧。
出乎所料,黑色尼桑开进了本市的静安医院,这里并不如它的名字一般,岁月静好,更不是什么养老院。
它是本市最出名的精神医院,一些犯罪嫌疑人的精神鉴定权威报告,也要这家医院出具。李想之前初出茅庐,冲劲儿足的时候,因为自己的莽撞失误,眼睁睁看着自己同批最好的战友,倒在自己眼前,被嫌犯一枪爆头,脑浆迸裂,整晚睡不着觉,产生了不小的心理创伤。
特意被上级领导安排来这儿,找全市乃至全省最权威的专家李教授,做了几次心理疏导,开了些药,对这里也并不算陌生。
可是,殷浩又怎么会来这里呢?
人生凉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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