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抬头:“李居士,你还要阻拦老僧?”
对于这位谪仙人,宝月心中却另有顾忌。
不如他人一般随意。
其修在他眼中虽比蝼蚁强不过多少。
但在儒门中的份量却让他心生忌惮。
“李白”笑道:“我不拦你。”
宝月轻舒一口气:“善哉善哉,那便请居士让开去路,容老僧过去吧。”
“李白”掏出乾坤酒葫芦,仰头倾饮,哈哈笑道:“路就在这里,和尚要过去,打死我便可以。”
宝月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李居士怎也效此市井无赖之举?”
“李白”这是明知道他心有顾忌,故意耍无赖了。
只是宝月不解,他这般拖延时间,即便能拖延得一时半刻,又有何用?
这一时半刻间,即便能逃出千百里,又能如何?
于他而言,不过咫尺罢了。
“居士这又是何苦?老僧对江施主并无恶意,带他回返大梵寺,实为成全,有利而无害,居士即是江施主师兄,怎反来阻碍?”
“哈哈哈!”
“李白”大笑,旋即冷哼一声:“我方寸山门人,又何需他人成全?要你这和尚来狗拿耗子?”
宝月自重身份,自然不会与他口角,无奈摇头:“既然如此,老僧也只好先拿下居士,他日再亲上学宫请罪罢。”
他说的自是稷下学宫。
那里是夫子学舍,诸子之所。
天下文人学子,皆以稷下学宫为首,将其视为文宗圣地。
不仅是儒门,文道百家,尽皆以稷下为宗。
虽是个大麻烦,但宝月也有自信能抗下压力。
江舟此子,不仅事关大梵寺法脉传承大事,且身系大因果,他断然是放不得的。
“哈哈……”
“李白”大笑畅饮。
忽然张口一喷。
“洪河滔滔,撼野摧山!”
一口碧酒洒落,竟如天河泄落,洪滔滚滚。
朝着宝月和尚狂涌而至。
宝月双目圆睁,难掩怒色:“李居士,怎敢如此!”
他知道“李白”并非真的是有啸酒成河之力。
不过江都成外有三江环绕,内有三千八百里洞庭湖。
水量极丰。
“李白”这是借文道浩然之力,引来了滔天的洪水。
在其浩然显化之下,如同啸酒成河。
酒是假,水却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