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师,这就有些过分了吧。既然你知道我们先前的报价,那么……就按先前的报价来,二百万,你看行不?”
余端明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不用问他也知道是谁把这消息透露出去的。可是三百万的报价,实在是让他肝疼。
“我说了,少一分钱我都不干。之前永宁中学和第五医院都只是传说闹鬼,并没有多少人亲见,现在我都搞了直播了,证实了永宁中学确实有鬼,第五医院更是死了一个阴阳师。如果不大张旗鼓的摆平这事儿,你的地价还要掉,掉到底都没人要那种。我说的没错吧。”
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咀嚼的同时,我也打定了主意,这货要是再讨价还价,我扭头就走。
没错,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这么任性。
余端明的面部肌肉抽抽了半天,最后长叹一声,抓起瓶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然后举起杯和我放在桌上的可乐杯碰了一下。
“陈大师说得对,里面的东西不除,那两块地一文不值。就依陈大师了,来,咱们干了这杯。”
“行吧。那就这么定了。不过,眼下还有件事需要余老板出手。这个人,余老板应该认识吧,把他请来吧,我有些事情要跟他谈谈。”
拿起杯子和余端明碰了一下,我没有喝,而是打开手机,把屏幕上一张照片展示给他。看到照片上的人,余端明没有任何犹豫,摸出手机,就把电话拨了过去。
一个小时之后,包厢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六十岁左右身形瘦削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桌上狼藉的杯盘,男人不由得愣住了。
“余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名叫曹广军,是南广市一家建材企业的老板,生意做了几十年,虽然不是行业龙头吧,也算是数得上号的。
一个做地产的,一个做建材的,曹广军和余端明自然是老相识,平时见了面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可是今天,余端明喊他来香满楼说是有事儿商量,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三个人围桌而坐,杯盘狼藉,这可让曹广军很是不满。
“老曹老曹,你别多想,我这儿子不争气你也是知道的,饿了就非要嚷嚷着要吃。那个啥,服务员,撤盘,重新上一桌。”
余端明满脸堆笑的走到门边,拉着曹广军的手把他按在了我旁边的座位上。
“我说,余总,你们要是吃过了,有什么业务上的事儿,咱们这老关系了,电话里说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不一样。我先介绍个人给你。这位,陈涛,陈大师。是咱们南广市新崛起的大师,这两天在帮我跑永宁中学和第五医院的事儿。其实这次约你来不是我的意思,是陈大师的意思。”
余端明打了个马虎眼,把话题引到了我身上。
“陈大师?余总,你没跟我看玩笑吧,这么年轻,也敢说自己是大师?”
曹广军的身子猛地一僵,然后才满面狐疑的打量起了我。
“我是不是大师这事儿,不重要。今天请曹老板来,主要是想问您借点东西。曹老板刚才身子一僵,是因为听到了永宁中学这四个字吧。”
“你——你想干嘛!?”
曹广军的神情立刻警惕了起来。
“也不想干什么,就是想问你借点骨灰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