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柏年似乎深谙反派死于话多,就说了这么两句话,再次大踏步的朝我走了过来。
而且这走路过程中,不知道是刚接收的身体控制不住力道还是说故意在宣示武力让我放弃抵抗,他每一步踏下来,地上必然会被踏出一个凹坑。看着样子,只要随便在我身上来上一脚,我也就交代了。
“爹!不要!”
一袭白色婚纱的孙澄此时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打横从后面抱住了孙柏年的腰。孙柏年回头看了一眼孙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就朝一边甩了出去。
孙澄被甩的翻出去一溜儿跟头,不过她很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疯了一般再次冲到我和孙柏年之间,双臂大张面对孙柏年。
“爹,住手吧!”
“孽障,让开!”
孙柏年的声音里竟然满是威胁的味道。
“我不是什么孽障!我是你女儿!我那个乐善好施的爹到底去哪儿了!你是要杀他是吗?你知道他是谁吧?他是我的夫君!夫君!你快走!”
孙澄大喊了一声,再次扑向孙柏年。而孙柏年……这个老家伙活着的时候是非常宠爱自己的女儿的吧,可是在他死了以后,仿佛一切都变了。
就像对付一个路边的臭乞丐一般,他一巴掌抽在了孙澄的脸上,再次把她抽出去一溜儿跟头,身上的白色婚纱被地上的土石摩擦的不像样子。
一些闻声赶到后院的家丁仆役看到这一幕纷纷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小姐平日里对他们着实不错,之前铁骨凶尸差点伤到孙澄的时候,他们毫不客气的就冲上去揍那凶尸,完全没有顾虑过会破坏和孙大玄之间的合作。
可是现在不一样。打小姐的是他们老爷,他们也只能看着。
“夫君?你们一起设计拿我当幌子,弄死阿宝,然后在让你爹弄死我,你现在还喊我夫君?是觉得我被你们骗的不够惨,看起来不够傻吗?”
有那么一瞬间,我曾想过孙澄可能和我一样,也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诱饵。不过……那又有什么区别?归根结底,布置这一切的都是孙家人,当年靠着面子把孙柏年的脑袋要走的,也正是她孙澄。
此时此刻,我的心中充斥着一股子戾气。
“夫君,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爹,你不要这样好吗?让他离开吧!他是我夫君,你的女婿!你不能杀他!你要非杀不可的话……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孙澄再次走到孙柏年和我之间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把刀。
刚刚从我手里掉出去的妖刀村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给捡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村正并没有看向前方的敌人,而是架在了握刀人那苍白到没有半点血色的美丽脖颈上。
“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这一次,孙柏年抬手又要打孙澄,不过看到她脖子上架着的那把刀时,孙柏年终究是没有伸出手去。
能够布置这么大的一个局,说明孙柏年并不是一条毫无理智的疯狗,曾经最宠爱的女儿,他怎么可能完全不记得呢?
“我说了,他是我的夫君!出嫁从夫,要从一而终,三从四德,不得违逆。这是你从小教导我的,现在你想在我面前杀他!那不可能!”
那一刻,我有些迷茫了。她喊的那么歇斯底里,难道说她真的没有参与其中吗?
“嗨,我说你们华夏人被鬼捉的时候都是这么多话吗?好吧,或者我可以理解为你在等待强力的外援出现。”
一个略显古怪的腔调突然从身侧不远的搞出响起,斜眼一看却见伊莉娜这娘们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二进院子的那座大厅顶上,手里托着一个小小的金色天平正在摆着POSS。
我想让她别再秀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伊莉娜继续高声说道:“爱与美的阿佛洛狄特啊,展现你天秤女神的神迹,让这世间的正义与邪恶以均衡的姿态尽情展现!”
话语念罢,金色的小天平上陡然绽放出了万丈豪光,一股温暖的力量陡然涌进我的身体之中。
这是有救了吗?还真有点不情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