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场景,唐糖觉得自己已经分析出来了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绝对是狼人杀,就在这个环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这些黑衣人的模样,这是让他们先进别墅,他仔细大量了一圈报表的模样,应该也是练过的,果然是大制作啊,一般情况下他们的npc都没有这么多,现在竟然给他们这么多,看样子那个医生,真的挺厉害。
不过这个游戏虽然说是狼人杀,可惜的是唐糖一次都没有玩过,但是步骤多多少少都清楚,不过就是你怀疑我,我怀疑你的,算不得什么厉害的。
但是按照节目的流程,此时应该先让他们他们的个房间,然后进屋子,交流一下剧本,说一下人设,最后分配房间。
不过这次由于她的到来应该都不一样了吧,这个世界还会按照原来的标准开始么?
别墅的第一层是个宴会厅,大概有六七米,水晶吊灯上带着流苏,整个屋子宽敞明亮,玻璃的大门折射着灯光,七八个人坐在一个圆桌前面,男女都有,听见他们的脚步声都回头过来看。
这些人里有不少这具身体的老朋友,唐糖礼貌的点点头笑了,目光落在尤彩楠身上的时候愣了一下,倒是不别的,而是这个人有些熟悉,似乎库是曾经见过。
不是在游戏世界里,是在现实世界里,想到现实世界里,偷偷愣了一下,现实世界里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来这个游戏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似乎已经忘了在现实社会中发生的一切,这种感觉,让他十分的不舒服,好像是失去了一段的记忆,但是事实上,的确也是失去了一段的记忆,而且还是很重要的记忆。
是因为来到游戏世界里回望i了曾经发生的一切,那么第一个世界的末日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第一次唐糖对这个世界,感觉到了一抹的诡异,这究竟是怎么护士?
她并不是很清楚,却也知道只要参加过这个游戏之后,就应该可以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想到这里,唐糖笑了笑,眯着眼睛大概看了一下,屋子里她认识的大约有4个人,这四个人都是之前在记忆中出现过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有些关联,和这具身体。
说到这里,唐糖就不得不说一下这具身体的身份,竟然是一个不错的流量明星,自带粉丝的那种,只不过最近名声不太好,所以才会被经纪人扔过来,参加这种智商性的节目,想让她吸引一部分的粉丝。
那四个人也都是明星,工作中经常会碰到。剩下的基本都是不认识的,玩狼人杀最好就是7到9人,看样子这次的系统也算是认真,没有说是给他们弄了个十来个人,人数好歹没多,看样子是打算好好进行了。
那些黑衣人等唐糖他们几个坐好之后,走到了门口外面,屋子里只留了一个人,之后别墅的大门被关上了。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紧张,尤彩楠咬着自己的手指,有些不安的看着她桌子上的卡片。
她旁边的小姑娘神色有些哀伤,勉强的笑了笑,身体不自觉的发抖“唐糖姐,我是蓝雅,之前我们见过的。”
唐糖点点头:“见过的,在见面会上。”
见没见过谁知道,反正不是自己见过的,唐糖十分不安的说道,生怕这两个人有什么问题。
“还能见到你真好。”女孩轻轻扯了扯嘴角,然后不再说话,也拿起来那张卡片,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月光柔和的笼罩在这片静谧的山林之地,夏季的夜晚虫鸣声总是扰的人心烦意乱,屋子里此时此刻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人心得跳动声,就像是高跟鞋走在水泥地上,带着回声,又像是谁家的水龙头没有关好,滴答滴答的落在陶瓷的洗手瓷里。
“大家好欢迎来到知更鸟之夜。”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说话的人似乎用了变声器,从那里可以听到嘶哑的电流声,听不出来男女,唐糖拿起来自己面前的高脚杯,轻轻的嗅了一下,闻起来不错,就是不知道尝起来会不会更好。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很久之前普林菲斯王国最受宠爱的玛丽公主死了,她被发现于古堡的顶层,那里铺满了美丽的玫瑰花瓣,就像是公主娇嫩的唇,迷人而动人,国王想尽了方法都没有找到杀害公主的凶手,所以亲爱的客人么,这次请你们作为侦探去找到杀死公主的凶手,当然如果一旦你们找错了凶手也会受到惩罚。”
“所以现在请你们先交上来自己的手机。”
“那么之后请拿起来你们面前的那个卡片,那代表着你们的身份,等视频结束之后,必须选出一个凶手,一旦被选为凶手,持有卡片的人就会下场,当然你们会有30分钟的讨论时间,讨论结束之后告诉我结果。”
浓眉大眼的黑衣人带着蓝色的塑料盒子收走了他们几个人的手机。
坐在旁边位置的一个女孩儿显得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只要找到凶手就可以了么?一共几个凶手?”
“游戏开始。请欣赏电影是谁杀死知更鸟,并顺利从里面找到凶手。”那声音并没有回答女孩的问题,而女孩也不太在乎。
唐糖看着自己的卡片上面画着一个好看的外国男孩,名字叫做莱恩。
巨大的投影仪在他们面前展示开来,带着虚拟蓝光眼镜的他们,仿佛也置身与电影之中。
索罗看着侍女迈着小心翼翼的脚步,纷纷在大殿上的每个角落都昂上了用精油制作而成的美丽的,优雅的香薰,心里冷笑,这个腐朽的国家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死亡,而这里的死亡已经是少有的美丽,干净。空气中除了血腥的味道,甚至看不到一丝鲜血留下的痕迹,而现在就连这点血腥都已经要被浓郁到刺鼻的香料而覆盖,他们不过是用自欺欺人的方式掩盖心底的惶恐。
他戴上洁白到不染灰尘的手套,歪着头坐在啥发生扯出一个虚伪的笑容,这个建立在无数尸骨之上的古堡,那里都是鲜血,脚下鲜艳欲滴的红色地毯更像是浸泡,巴洛克的窗户上因为鲜血的洗刷而更加透明,那些闪闪发光的黄色黄金,因为鲜血而变得简直连城,人们享受着鲜血带来的好处,却又惧怕它。
“殿下,”旁边的骑士轻轻的俯身在他耳边说道:“莱恩公爵到了。”
“呵。”索罗轻笑一声,漫不经心的站了起来迎接贵客。
莱恩公爵,一个不过18岁的男孩,他的目光就像是冬天被风雪覆盖的英德纳冰刃,寒冷而锋利,他的唇苍白的像命不久矣的古稀老人,整个人散发着灰白而死亡的气息,苍白无血色的皮肤和黑色的巴洛克刺绣礼服交错相辉,像是在黑夜中突破黑暗的白色百合优雅的绽放,却虚弱的让人不敢触碰,琥珀色的瞳孔就像是独自深夜潜行的猫眼,虚幻空灵,在那里隐藏着所有人的罪恶。
国王的侄子,尊敬的蒙德里斯王朝第19位皇位继承人。
莱恩·巴萨利·蒙德里斯,这是他的全名,其中巴萨利,源于他母亲的姓氏,伊莎贝拉·巴萨厉。
即使如今的莱恩不过只是一个18岁的男孩,却仍然让帝国感到恐惧,哪怕是如基金,索罗仍然认为,他是来自于地狱的亡灵携着怨恨对这个腐朽的王国敲响警钟,那双眼睛,即使是参见过无数次死亡的他都会感到害怕震惊。
只是,又能如何,这个古堡,这个王国,这些贵族,哪个不是被鲜血养育的,哪个不是生活在鲜血淋漓的生命中,而他们能做的只是在舞台结束时优雅的谢幕。
“莱恩殿下。”他恭敬而优雅的对着莱恩行礼,尽管莱恩比他小了不知几岁,但是他仍然在地位上高于自己。
他点头,房间里所有被她目光触及到的地方,都变得寒冷,空气中都弥漫着冰冷的气息,他们不自觉的低下头,下意识的回避目光。
黑色的皮鞋,干净的可以看到人脸上最细微的表情,踢踏踢踏的声音就像是踩在鼓点上狰狞的乐符,金色的刺绣犹如锋利的长剑划破黑色的浓雾,小巧的银色shǒu • qiāng别在腰间的位置,泛着冰冷的白光,刺目而尖锐,紫色的翡翠挂在他的胸间,他轻轻的托起翡翠,轻轻的抚摸着它的背脊。
栗色的头发有些长了,被他随意扎在脑后,露出他精致的额头,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怀中的白色加菲,脸上挂着嘲讽的微笑。
莱恩公爵,让人害怕的不仅仅是他的地位,更是他来自于她母亲的名字,伊莎贝拉·巴萨利,如果说开膛手杰克代表的是死亡的绝望那么他的母亲代表的则是死亡的优雅。传说中被美丽少女鲜血染红的玫瑰花园,常年笼罩在鲜血之下的绽放。
不过这种事情很快在逐渐被毁灭的英德纳帝国被取代,因为他们甚至都无法保证自己是否可以活着说完这种事情,死亡的阴影常年跟随在帝国的子民身后,压迫着他们的神经。
“索罗。”莱恩慵懒的微笑着接受了他们的行礼,然后优雅的坐在华丽的沙发上,把他怀中的猫,送到了地上,任由它奔跑,玩耍,“所以,现在说说,找我究竟是什么事情?”
“这次请公爵大人您来,”索罗看了看周围,给侍女使了个眼色,待他们关了门窗,这里只有他和莱恩二人之后,他才拿起酒杯,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缓慢的开口说道:“莱恩公爵,琼斯公主究竟是怎么死的?”
琼斯公主,国王的掌上明珠,英德纳帝国人民心中的信仰。
出生于1845年春天,万物复苏,从小被国王是若珍宝,聪明机智,政治上国王的左右手,深得民心,帝国心中的希望,她从来不带奢华的首饰衣着简单,每个礼拜都会带着自己的医疗队伍还有修理工人到学校,孤儿院,贫民区提供帮助,dú • lì承办了3所学校2个教堂,还有一个未完成的医院,每当公主去天主教堂的时马车路过,都会收到人民夹道欢迎,他们称呼她为帝国明珠。
天不遂人愿,公主最近几个月一直卧病在床,三天前病逝。
消息震惊了帝国的每个家庭,全城的居民都在窗wài • guà起了白色并且自发的换上了丧服,古堡的外头围满了居民,他们在虔诚的祈祷心中的信仰。
莱恩结果索罗递给他的就被,鲜艳欲滴的酒水划过他的身上,滴落在地上,他用白色的手帕擦了擦,然后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索罗和所有亚里斯蒂的人一样,长着深邃的眼睛,灰蓝色的瞳目,饱满的额头,微薄的嘴唇,这似乎和所有的亚里斯蒂人一样,可是又不太同,他脸上挂着的嘲讽的微笑,他不曾在帝国其他贵族的身上见过,似乎多了一丝人气儿。
希望,阳光,这两个东西都不应该存在与英德纳帝国,它们应该永远的消失,莱恩触摸着自己脖子上冰凉的紫罗兰翡翠,心里想道。
这两样东西为什么要存在?为了帮助,为了温暖这些喝着贫民身上压榨出来的血汗而制成的红酒,还是去帮助那些躲在城市阴暗角落角落里手里拿着冰冷的匕首,邪恶的盯着每一个路过的有钱人的抢劫犯,还是那些在公墓里匍匐在尸体上绝望的挖掘着在尸体上生长出来的食物,并且把它们烹饪成食物的盗墓者?这样的一个国家什么时候才可以灭亡,他望着窗外的阳光,恶毒的期待。
被灰暗诅咒的亡灵帝国,阳光悄无声息的躲在浓密的乌云之后,就像是密不透风的城墙笼罩这个华丽的牢笼。
他正坐在公主的寝殿,摆设华丽,入目的珠宝几乎可以让整个城市的人几年不愁吃喝,红色的宝石晶莹剔透的镶嵌在她巨大的纯银的梳妆镜上,象征着公主身份王冠上的那颗巨大的散发柔和光芒的黑色珍珠无比耀眼,然而它此时只能安静的被放在天鹅绒的首饰盒里。
空气里散发着丁香花的香气,从四面八方齐齐涌来。
莱恩推开了这个令他窒息的门。
长长的走啦给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挂在城堡两旁的优化被昏暗的烛火还有见不到阳光的黑暗交叉而汇成了可怕又恐怖的线条,英德纳帝国英雄伟大的祖先睁大着双眼看着这个沾满了鲜血的城堡,无尽的黑暗遮挡住了他们心中的狠毒,嫉妒,狰狞的面容被诗歌传唱出的假象而掩盖。
“是你。”金色的头发染上了烛光,透着玻璃映上了少许的阳光,给这个阴暗的走廊带来一丝光明,他碧蓝色的墨子里倒映着莱恩苍白的脸。
莱恩第一次在嘴角扬起真心的笑容“殿下您来了。”公主同父异母的哥哥,拉结尔王子。
如果这个皇宫,这个帝国,还能有一个让莱恩感觉到心生不舍的人恐怕只有眼前的这个比他大两岁的男人,他曾是他心底唯一的一线光明,只是公主的死亡把他顶上了高位,没有人知道这个看似对所有事情都无欲无求的人会不会为了权利与欲望shā • rén,那双湛蓝的眼睛下面到底有没有暗藏杀意,只是莱恩无法怀疑他,哪怕这个人是最值得他怀疑的。
因为拉结尔,是他的救命恩人。
在他被管在黑暗中唯一一个伸出援手给予希望的人。
尤缇斯和他们不一样,他在心中想着。
尤缇斯看着他的嘴角露出不耐嘲弄的笑容然后修长的手指划过怀中乖巧听话的猫的脖颈,然后半眯着眼睛,他对这些年发生在莱恩身上的事情由衷的好奇,无法想想莱恩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却知道,那位请莱恩过来,定然是相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能力,毕竟他曾得到那位多年的悉心教导。
“莱恩现在要去哪?”尤缇斯看着他问道,这大概是他们两个自分别后第一次说话。
“去看看公主殿下的私人地下室。”莱恩嘲弄的勾起嘴角,眼底闪烁晦暗不明的神色,似无奈,似悲伤。
“我,真的不希望你参与进来这种肮脏的龌龊事情。”尤缇斯拍了拍他的衣服,为他拂去上面不知何时落上的灰尘,俯下身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如果遇到危险一定要抽身。”
“来不及了”他后退了一步看着尤缇斯湛蓝色的眼睛,纯净像是莱茵河的河底,浅笑着说道:“尤缇斯,你也是照顾好自己。”
照顾好他,照顾好这个腐朽恶心充满着死亡气息王朝里自己唯一的那一点光亮,哪怕太微不足道,却也不至于真的沉沦在黑暗。
看着他的嘴角,在阳光下绽放出绚烂的笑容,尤缇斯忽然想起多年前看到他的那双眸子,仿佛那里面承载过他所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