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是被一阵刺耳的音乐声吵醒的,当她在饭厅吃过早饭来到会议室的时候,尤彩楠已经走了,果然是昨天就杀青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有的时候答题的速度太快也不好,“你来了,唐糖姐。”蓝雅微笑着和她打招呼,坐在了她的位置,8号。
“很好,今天又开始我们的游戏了,下面请大家戴好眼镜。”嘶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唐糖把眼镜戴上,感觉到一阵眩晕,再睁开眼睛,剧情停留在了昨天的位置。
莱恩此时正在古堡里找地下室,他要去的地下室并不是发现公主尸体的那一间,事实上在这个牢笼里总是隐藏着更深的绝望,在你刚刚打开一个血腥的大门之后,就会发现门后面还有更深的牢笼。
那个人曾说过,聪明美丽的女孩子不会只有一间收藏间。
琼斯和她一样都是天之骄女,生来便是与生俱来的高贵,她们把所有自认为低贱的人类都都当成了美好的收藏品,在外她们是举止优雅,心地善良,天真浪漫的贵人,夜里。当月光降临的时候,她们脱下了自己的伪装,披上了禽兽的外衣,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亮出了獠牙。
一尺宽的楼梯,陈旧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许久未打扫的灰尘扑面而来,夜夜欢声的舞会下面竟然会隐藏着一个陈旧破败的密室,空气中散发着发霉的味道,莱恩捂着鼻子,带着白手套的手不住的挥舞,才能看清眼前灰尘弥漫的前路。
终于到了地方,他惊讶于这里面刑具的众多,似乎整个19世纪以来开发的刑具都可以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窥探一二,屋子里的火盆已经熄灭,剩下的只有还未用完的煤炭,他又往前走了几步,钢铁的囚笼里,躺着一个衣衫破败的人,看不清性别,锁链随着他缓慢的行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莱恩走到一旁的桌子上,点了一根白色的蜡烛。
那人动了动,嘴里喃喃的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他透过烛光才看出那人是个容貌消瘦的男人,巨大的锁链锁住了牢笼狭小的入口,凌乱的头发下他可以看到那人亮的出奇的眸子,就像是自己的过往。
莱恩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走上了楼梯,呼喊来了守在宴会室的侍卫,命他们带着工具,抬着担架。
锁头用了很长时间才被打开,当那个消瘦的虚弱的男人出来的时候,索罗已经给他安排好了新的身份,一个不听话的被厨师长关在这里的仆人。
莱恩没有争辩,事实上国王能允许把这个放出来就已经是他所想的最好的事情,毕竟被人民视为希望的公主,哪怕是已经死去,也决不允许有任何的污点,即使她本身就是污点。
“殿下。”索罗走到了莱恩的身边,弯下腰恭敬的传达了陛下的意思“陛下希望您可以按下的调查事情,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莱恩看了一眼索罗,琥珀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他挣扎了以下,最后还是说道:“麻烦帮我转达陛下,臣知道了。”
他眼中的嘲讽愈发深邃,索罗轻轻的摇摇头,在这个地方,这个国家,即使是已经老去的笔下,却仍然是掌握所有人命运的神灵,他们没有办法违抗,哪怕一个无辜人的生命会因此而消弭。
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莱恩吩咐了所有的侍卫去找遍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庆幸的是这样的密室只有一个。
此时的莱恩曾半躺在自己的沙发上,至于里屋的天鹅绒床已经属于被他捡回来的那个麻烦。
他看着眼前不断因为害怕恐惧而发抖的女仆优雅的喝着红酒,香醇的酒精沾染了他的口腔和舌头,刺激他的思维。
索菲亚·哈护理翁,没落贵族的女儿,家里有一个好赌成性的父亲还有一个不到10岁的妹妹,七岁的时候被她好赌的父亲送到皇宫,成为了公主的伴读,常年伺候在琼斯公主的左右,也是最后一个给公主送吃的进去的人,最有嫌疑却没有动机的人。
他不喜欢拷问这种娇艳的可怜的,身份低微的人,他摸着自己的脖子,那里曾经有一条紫色的余青,是他的母亲亲手造成的,在众人眼里高贵优雅大方,陛下最为信任宠爱的贵妇,其实是一个在月圆之夜用少女鲜血沐浴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