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他们刻意挑拨和辱骂林郡长的话,老谢觉得他们就可以下大牢了。
但是,他们供的货是真的又便宜又好,林郡长都赞不绝口,后来找的供货商,不仅价格高出一半,还有一大堆烂菜蔫叶,而且概不退还,一副爱买买不买滚的态度,把老谢气得不行。
所以老谢立即打断她的话:“你想怎么样?”
云卿水看到一点希望,忙说:“我的几位兄弟姐妹受了重伤,急需要治疗,请先把他们送进医院。我们去见林郡长。”
老谢冷笑一声:“你们一群恶徒似的,怎么能去见林郡长?你一个人去。”
话音刚落,这边一行人就翻锅了,屠夫大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们打的什么龌蹉心思以为我们不知道?”转头道:“云姐,我们跟他们拼了!这群臭虫,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一群!”
“对!”
“跟他们拼了!”
“死也死得壮烈!”
“你们想干什么?”马保家大喝一声,一挥手,喀嚓一声,外围士兵都举起了抢,弹开了保险。
在黑洞洞的枪口包围之下,云卿水深知精疲力尽的他们没有胜算,就算打赢了也无路可逃,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
赶在事情无可挽回之前,云卿水抬手止住了后方的兄弟,望着老谢说:“好,我跟你走。”
“云姐!”
“别说了!”云卿水立刻截断了他们的话,深怕胸中的愤怒和恐惧冲昏了头脑,“认我这个姐就听我的!带兄弟姐妹去医院,看着他们!”她主动向前走了两步,伸出手,一个治安卫喀嚓一声把手铐给她戴上了。
她强忍着未知的恐惧和巨大的委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露出怯意,倔强地说:“走吧。”
后方的兄弟姐妹们寂静无声,有的目眦尽裂,银牙咬碎,有的低头啜泣,不敢抬眼。屠夫一个劲地猛扇自己巴掌,打得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却不敢上前半步。
老谢斜着眼睛看了他们一眼,咕哝了一声:“神经。”转头对马保家说:“马长官,那就麻烦您带他们去医院了,毕竟人要是死在我们这了也不好。”
“那是那是,一定一定。”马保国连忙点头哈腰,虽然老谢和他是平级,而且治安科和财务处风马牛不相及,理论上是不需要如此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