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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然。”小伙计忙不迭点头,接着想到什么,又有几分为难,“不过楼上房间有段日子没人居住,总得先打扫一番……姑娘可能稍等一会儿?实在是对不住了。”
秦采桑倒也不觉意外,想了想道:“也好,我们先出去逛逛,你且收拾着罢。对了,还有牲口在外边,麻烦你给备些草料。”
小伙计一一答应下来,秦采桑便就叫了萨摩随她出门,两人拐过几道巷子,她只觑着萨摩的脸色,佯装漫不经意地发问:“刚才那地方,你还有印象么?”
萨摩摇头,“完全不记得了……刚才他说的那个人,你也认得吗?”
秦采桑轻轻点头,“算是罢。”
萨摩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秦采桑想起被谷谷算计、最终丧于她剑下的温落潮,不由叹了一口气,“他也已不在人世了。”
萨摩哦了一声,沉默片刻又道:“那咱们现在去看姐姐吗?”
秦采桑摇了摇头,“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其他的等晚上再说。”
萨摩似乎有些失望,但仍没说什么,只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秦采桑虽是瞧出他的心思,但一来忙着找路,二来又觉得晚上一并说也不迟,遂就没有解释,费了半天劲儿寻到街上,回头看萨摩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正想跟他说上两句,却恰瞧见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正往这边走来,就叫住他买了一串。眼瞅着萨默的脸色由阴转晴,由不得暗自发笑——孩子的心思到底单纯。
安抚好闹小别扭的萨摩的同时,她顺便向小贩打听了醉晚楼的位置。
她于食宿上从来不肯亏待自己,特别是近年来奔波辗转数地,路途上免不得要将一切从简,她便更加不舍得在吃住上委屈自己,从来要住最好房间,吃当地最特色的美食,而洛阳最好的酒楼便是醉晚楼。她还记得他们家有道牡丹燕菜,酸辣鲜香,甚是可口。又还有炸紫酥肉、酸浆面条等一应豫菜名吃,单是想想,都叫她口舌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