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往下翻了,我已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阴谋味道。”
陈宏偏头看向站在身旁的夏景行,眼神玩味的说道:“有人在整你啊!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招都用上了。”
其实不用陈宏提醒,夏景行自个儿也察觉出来了。
作为脸书社交平台的创始人,舆论战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陌生的东西,这些年他没少用引导舆论的方式去打击和施压各路对手。
只不过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别人用舆论来攻击自己了。
夏景行脸色丝毫没有慌张,反而还嗤笑了一声,“什么无所不用其极,太高看他们了,这是没招了,起不到多大的实际伤害,纯粹恶心人罢了。”
陈宏笑问道:“你知道是谁了?”
“还能是谁,在他们心口剜了一刀,换做任何人也咽不下这口气,报复是迟早的事。”
说话的时候,夏景行也在心中默默地推敲。
结合前世经验来看,黎黄台这只老乌龟无疑是个喜欢藏头露尾的老阴比。
过去的公共房建造计划、伶仃洋大桥建造计划的巨大反对声中,黎黄台其实都有在背后推波助澜。
甚至未来十几年后的曱甴肆虐,背后也有黎黄台的影子。
老东西旗下的超市,一直在给曱甴敞开供应物资。
所以,夏景行有九成把握,这件事就是黎黄台在展开对自己的报复行动。
陈宏神色凝重了几分,“如果真是黎黄台出手的话,可能还有后手,你千万别大意,弄不好就成港岛公敌了。”
夏景行笑了笑,“不用担心,资本主义嘛,喜欢搞金钱崇拜,有钱你放个屁都是香的,没钱你就是老表、表叔。”
刘小朵插话道:“那夏总,难道我们就任由这些人在网上传谣吗?”
“那肯定不行!”陈宏抢先一步回道。
随即他又望着夏景行说道:“必须尽快辟谣,不能让这种声音再壮大下去了。
不过你可能要受点委屈了,应该会挨不少的骂。”
“随便他们骂呗,反正老子又不会掉一块肉。”
夏景行瘪瘪嘴,对于公众的骂声,他早已泰然处之了。
作为一名公众人物,随时随地都会被人评头论足,哪可能不挨骂。
陈宏皱了皱眉头,沉吟片刻后,开口道:“要不要跟华联的人沟通一下。”
“关他们屁事啊!不想搭理那帮人,嘴上说的挺好,凡事以大局为重,但你看惯出了一些什么货色。”
夏景行连连摇头,他对于华联的印象不太好。
这次远景资本做空黎家旗下的上市公司,华联就有人来当说客了,各种和稀泥,也不知道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腐蚀成啥样了。
该单位有个跑去美国安享晚年的一把手曾在回忆录里如此写道:港岛富豪要送他劳斯莱斯,黎黄台要送他私人飞机……
他故意躲在美国不回来,就是不想见这群烦人的苍蝇。
陈宏苦笑,他其实大概也听说了这群人在港岛的表现。
不去劏房笼屋视察工作,整天忙着参加富豪的婚宴、看戏剧活动、参加公司开业或周年纪念、甚至为去世的富商扶灵……
一年走穴500多场,平均一天近两场,比很多去内地县城商演的港岛过气明星都敬业。
“那你还是注意点,如果他们主动找上门的话,你随便打发掉就是了,别起冲突,免得有人告你黑状。”
夏景行笑着朝陈宏点了点头,“我又不是什么愣头青了,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把他们轰出门去,好茶好酒招待就行了,谈事就免了吧!”
陈宏笑了一下,“行,你自己拿主意。”
当夏景行离开雷曼亚洲,回到远景资本的香港办公室后,没过多久,就接到了任意刚打来的电话。
“夏生,网上有人造谣说你要接手迷你债券,听到这个消息后,我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就给你打来了这个电话,这件事是我和金管局给你添麻烦了,要向你说声抱歉……”
夏景行把电话扔在办公桌上,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椅子上,听着任意刚在电话那头不停地道歉。
对方语气还蛮诚恳的,但是不是发自内心的就不好说了。
听完后,夏景行长叹了一口气,“任总,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网上如今都传开了,说我要如何如何。
说实话,这消息传的可真够快的,你回去召集大家开了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