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扇门当差这几年,还是头一回听赵坤那贼夸奖自己,竟然还是在锦衣卫面前,不过这种夸奖不要也罢,文德可不稀罕。还有,她的相貌虽然算不上闭月羞花,但也可以和天生丽质挂上一点边,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了不怎么样呢?
文德不打算跟他计较这事,她拱手作揖,而后恭敬道:“苏大人眼光果然厉害,一眼就看穿了我和大陆的业务水平,不愧是锦衣卫;所以为了不给大人添麻烦,还劳烦大人另调他人吧。”
陆秉一本正经地道:“苏大人,借调他们二人的事还有待考虑,依文德和廷一的能力根本无法胜任北镇抚司的差事,抓抓小贼倒还可以,不是成大事的料;还望苏大人再多做考虑考虑。”
文德和陆廷一点头如捣蒜。
“人能不能用,自然是用了才知道。”语毕,便又将二人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眼中尽是鄙夷,沉默良久后,又如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六扇门,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独留下文德和陆廷一愣在原地发呆。
文德见事情木已成舟,垂头丧气起来,复又懊恼地瞥了眼陆秉:“头儿,锦衣卫的人个个都这么猖狂吗?”
陆秉淡淡道:“文儿,说话要注意分寸,小心隔墙有耳。”
陆廷一叹了口气:“爹,儿子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照顾好自己。”
陆秉望着锦衣卫刚才离开的方向,并未回答儿子的话,淡淡道:“苏玖龄年纪轻轻就做到指挥使佥事,很不简单,他虽然年轻,但城府极深,日后你们跟他打交道时,只可敬而远之,且不可忘了分寸,失去礼节;尤其是文儿,更不可没大没小。”
听头儿这么说,文德整个人都蔫蔫的,她性格活泼好动,如何能跟他们共事啊,她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唉,以后的苦日子可有得过了。
陆廷一扫了眼心情不佳的文德,主动承担起重任道:“爹,我会看住她的。”
陆秉心知儿子老实憨厚,头脑又不如文儿机灵,嘴又笨拙,根本就看不住她,改日他去北镇抚司一趟,看看能不能把他也借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