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文德并未急着离开,而是故意停在门口片刻,耳朵对着里面,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啜泣声消失了,里面静的出奇。
文德纳闷:莫非里面的这位姑娘就是苏玖龄的妻子?
她又伸着脖子往门上靠了靠,千户面露不悦,伸手就去拽她胳膊,文德挣扎脱开,不为所动,还是一副专心竖起耳朵听动静的姿态。
咦?怎么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莫不是她刚才语气太冲,吓到这位娇娘子了?
正思忖间,房门突地被人从里面拉开,文德一个措手不及,踉跄着跌了进去,差点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大人,卑职已多次提醒过车捕快,但这车捕快甚是顽固,不肯听卑职的,卑职拿她没办法,所以这才……”他说的无可奈何又很为难,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你在这里做什么?”苏玖龄负手而立,低头看她,沉声道。
她站直身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漫不经心地回道:“卑职是来向大人汇报工作的。”两只点漆般的眼睛却在东张西望。
咦?她明明听见女子的声音了啊,怎地却突然没了踪影?
文德狐疑地将两只眼珠子滴溜溜地在苏玖龄身上打转,这厮似乎面有不善,正皱眉看她。
难道是她听错了?文德心想。
“大人,卑职刚才好像听到声音了,女人的声音。”她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说的真诚。
陆廷一一脚跨进房门,掐了她一把,痛得文德龇牙咧嘴,怒瞪着他。
“苏大人,刚才文德都是乱说的,您别往心里去。”话虽如此,陆廷一的两只眼珠子却骨碌碌地转来转去。
苏玖龄十分嫌弃地看着二人,语气已有不善:“两位捕快,不知我房内有什么珍贵东西值得二人一一窥探啊?”
陆廷一连忙收回视线,立正站定,低眉顺目,“卑职知错。”
文德干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卑职是想看看大人屋内有没有需要添置的东西,若是有的话,卑职去给您买。”
“那就麻烦车捕快去给我买只上好的翡翠玉杯吧,我现在就缺它。”
翡翠玉杯?文德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别说是玉杯了,就是普通的酒杯她还得考虑上三日呢。
“大人,您别跟卑职开玩笑了。”文德虽然心里不情愿跟他打交道,却还是强迫自己堆起笑容,“大人,卑职是来向您汇报要事的。”
“对对对。”陆廷一连声道,“我们查到了小莲姑娘与陈管家之间的关系了。”
“进来吧。”苏玖龄似乎不愿意再聊这些没用的话,转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