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龄抬头望了望更加阴沉的天空,唤来薛校尉道:“离这最近的官驿大概有多远?”
“三里地左右,从这过去也得两刻钟才能到。”
“嗯。让赶路的快点,尽量在大雨来到之前赶到官驿。”苏玖龄吩咐道。
一行人行了不到一刻钟,绵绵细雨瞬间变成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原本就崎岖坎坷的山路顿时变得泥泞不堪,愈发艰涩难行,瓢泼大雨淋的人睁不开眼睛,不消片刻功夫,便淋的跟落汤鸡一般。
抬轿的几个轿夫行走的甚是艰难,轿子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倾倒。
薛校尉走在前面,口里不断嚷着要稳步前行,稳步前行,切不可摔了轿里的人。
轿夫们吃力的前行着。
陆秉在轿子里坐的也不安稳,他撩开轿帘,吩咐轿夫停下。
走在前面开路的文德和陆廷一听见了,立马调转方向。
“爹,现在雨下的这么大,您不能下轿!”陆廷一担忧道,父亲长年受这只伤腿所累,尤其是到了阴雨天气,便是整日整日疼得睡不安慰,现在又是瓢泼大雨,更是不能让他出来。
“是啊,头儿,您再忍会儿,我们再有一刻钟时间就到了。”文德上前劝道。
水汽顺着陆秉撩开的轿帘蹿进了轿子里,丝丝凉意沁到脸上,他还欲坚持己见,就听见前面的轿子里的主人在喊文德。
是苏玖龄。
不消一会儿,文德便又停在陆秉面前,“头儿,苏大人说了,让您安心的坐在轿子里,哪儿也不能去,而且还说了这是命令。”最后两句话,是文德自己加上去的,她怕若是不说这些,头儿肯定还要坚持下轿。
文德见头儿已经打消了主意,复又回到前面开路,路过苏玖龄那时,便见他撩开轿帘,看着湿漉漉的她吩咐道:“车捕快不必跟我们一道前行,你先骑马去官驿跟他们打声招呼,让人提前准备好干爽的衣服、姜汤和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