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文德咳嗽两声,掩饰尴尬,“我娘这不是在给我说亲嘛,说让我跟大家闺秀学着点,这样以后可以找个好婆家,我看陈姑娘就是大家闺秀中的典范,所以就想向你学习一下。”
“你别为难自己了,也别为难我们了,德爷,你真的不适合撒娇,人家撒娇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你撒娇……”陆廷一皱着眉头,声音越来越小。
正打闹间,陈管家从外面匆匆赶来,“我来晚了。”
“陈管家!”
陈艺媛忙从椅子上站起,奔向陈管家,泫然欲泣的样子惹人怜爱。
“看到没?有些人是天生的,学不来的。”陆廷一扬着下巴,示意文德去看。
文德撇撇嘴,不置可否。
“还好没酿成大错。”陈管家看着毫发无伤的陈艺媛,心里感慨万千,“要是连你也出事了,我死后是真没有脸面去见小莲了。”
“陈管家。”陈艺媛声音哽咽起来,“我,我没有替小莲报仇成功,我……”说着说着,眼泪便落了下来。
文德最见不得人哭,忙去怀里掏手帕,摸了许久,却是没摸到。
“怎么了?”陆廷一问她。
“我手帕不见了。”她边在怀里摸着手帕,边说道。
“到时在做一个。”陆廷一没放在心上,他见过那条帕子,上面绣了一朵不知是什么品种的花,还绣的歪歪扭扭的。
“那条跟了我很多年呢。”文德有些可惜,那是她亲手做的,虽然上面的刺绣不咋样,却是她用心制作的第一条手帕,用得时间长了,也就培养出了感情,现在突然没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有点不太习惯。
闻言,苏玖龄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那里放着的正是文德的手帕,是那天文德掏出帕子递给陈管家让他擦眼泪用的,不过却被自己拦下了,而自己的那条帕子却给了陈管家擦眼泪、擤鼻涕了。
“二位以后有什么打算?”苏玖龄问。
陈艺媛搀着陈管家的胳膊,看向他,后者沙哑着嗓子道:“回乡下种田去。”
简单聊了几句,陈艺媛和陈管家便离开了。
“大人,他们可是人证,现在就让他们离开,会不会太早了?”文德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道。
“只要我们手里有账本就行。”
“我们什么时候去张大人那儿?”
文德奇怪,他们已经从小莲的遗物中,找到了张敬元与盐商勾结贪墨一案的证据,为何苏玖龄却迟迟不肯派人去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