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龄垂眸看向低着脑袋的文德,她脸色似乎不好,不是生病的那种不好,是心情不好反应到脸上的那种不好,语气也有些低沉。
苏玖龄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却还是“嗯”了一声。
房间陷入了一阵沉默,文德等了良久,苏玖龄还是没有说话,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内心的煎熬,仰着头,看向苏玖龄:“大人,您就爽快点吧。”
苏玖龄眯着眸子看她,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文德被他看的心中一跳,“就是……卑职……卑职有时候可能会无意中冒犯到大人却不自知……还望大人提点下卑职……”文德终于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了。
苏玖龄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明白文德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话,跟她相处的这些日子,苏玖龄多多少少也摸准了她的脾性。
她观察细致,善于察言观色,又心地善良,聪慧,调皮活泼,虽然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会表现出一副恭敬乖巧的模样来,但他知道这些都是她装出来的。
行事作风也与一般女子不同,甚至有些地方连男人都无法跟她相比。
不矫情,不做作,胆子还很大,面对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竟然能做到泰然处之,让他这个锦衣卫都暗自诧异。
不过……
眼下这情况是什么意思?
苏玖龄搬了张凳子过来,坐在她床前,大有一番你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我就不走的架势。
文德看得一愣,“大人?”
“嗯。”
嗯什么嗯啊!
我都提示的这么明显了,你倒是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啊?
文德暗自叹了口气,看来只能自己开口问了,“大人,卑职是不是哪里冒犯到您了?”
“没有。”苏玖龄瞥了眼她手中的馒头,捏在手里都这么久了还没吃,估计饭菜也快凉透了,他轻启薄唇道:“先吃饭。”
文德一愣,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心情吃饭啊,她哭丧着一张脸道:“大人,您就别为难卑职了,给卑职一个痛快话,让卑职死的明白一些。”
苏玖龄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说什么傻话呢。”
“那您为什么突然对卑职这么关心啊?”文德扭头,看向床前的苏玖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