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忙起身,朝他笑意盈盈道:“大人。”
苏玖龄背着双手,朝她走来,神色间晦暗不明,让人捉摸不透,他淡淡地“嗯”了声,便在文德对面坐下,视线在她黑乎乎的汤碗上停留了片刻。
自从苏玖龄跟她说了那句做自己就好,再从陆廷一口中得知苏大人为了给她送饭,而错过了晚饭后,她就觉得一向冷酷无情的苏大人似乎不那么可怕了,面对他时,好像也没了之前的拘束。
“大人,今天谢谢你。”文德看着他,一双眼睛里闪着亮光,这声道谢充满了真诚。
苏玖龄淡淡地瞥了眼她身上单薄的衣服,“都受风寒了,怎么还不照顾好自己。”说话间,便将身上的外袍披在文德身上,而后才淡淡地“嗯”了声。
袍子披在她身上的一刹那,文德明显感觉到一股温暖将她紧紧包裹住,驱走了她身上的寒气。
她怔怔地看向对面的苏玖龄,只见后者面无表情,一手搭在石桌上,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文德拢了拢袍子,低声道:“谢谢大人。”
苏玖龄又是淡淡地“嗯”了声。
文德端起药碗,趁着喝药的间隙,透过汤碗的边沿,偷偷地看向这位主子,试图想从这位主子身上发现些什么,可等她慢吞吞地把汤药喝完,也没观察出个所以然来。
她放下碗,忍不住开口道:“大人,您今天一天都有些反常。”突然对她这么温柔体贴,是几个意思?
苏玖龄手敲桌面的动作一顿,懒洋洋地看向她,“嗯?”
“您以前不是这样的。”文德壮着胆子,小声开口道,一双眼睛还时不时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生怕他生气似的。
苏玖龄似乎很好奇这个话题,他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搭在石桌上的右手,又开始轻轻地叩着桌面了,一下又一下。
“那你说说看,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他声音低沉,沙哑,仔细听,还带着一丝笑意。
文德:“……”
得嘞,这下可把自己给难住了。
人家都是挖坑等着别人跳,她可倒好,给自己挖坑,让自己跳。
文德皱着眉毛,挑了几下,脑海中搜索着苏玖龄以前的样子。
以前的他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人狠话不多的那种,尤其是他的眼神,锐利又冰冷,总能给人一种看穿心境的感觉,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不过……
这些话她能说吗?
文德歪着脑袋偷偷地打量他,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文德喉咙一紧,不由得紧了紧外袍,还是不能说的,她清了清嗓音道:“大人丰神俊朗,貌比潘安,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风度翩翩……”
苏玖龄挑眉看她:“车捕快的意思是,我以前不是这样?”
文德连忙摇头,并未被他的话吓到,反倒一手托着下巴认真思索起来,苏玖龄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大人以前也是这样英俊。”
苏玖龄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也没开口说话,文德好听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大人比以前更有了些人情味,变得更体贴温柔了。”
她说完,还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对自己的这番回答甚是满意。
良久后,苏玖龄清冷的声音响起,“给你的好,你收下就好。”
文德心里一颤,不明白苏玖龄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抬头偷偷打量他,却见他这时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回房吧,夜色凉了。”
贤乐福满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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