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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再见我的爱人(2 / 3)

等霍超几个再出现的时候,镜头里只有裴向阳一个人了。

因为刚刚的冲击,霍超说起话来还有点不自在,“嫂子,新年快乐啊。”

因为刚刚被抓包,裴向阳害羞地回以祝福,“你们好,新年快乐。”

王胖子,“嫂子脸怎么这么红啊。”

霍超,“闭嘴!”

其余几人都凑过来,一人一句嫂子好,把裴向阳叫的脸更红了。

他回了一下头,发现贺笙正笑着看他害羞尴尬。

裴向阳向他捏了捏拳头表示威胁,贺笙这才不笑了。

贺笙用纸和笔写上字,偷偷塞给裴向阳看:嫂子应的这么习惯,不如公开呗。

裴向阳远离手机,低声反驳,“不可以。”

他还害怕贺笙误会,又让对方没有安全感,红着脸说,“我还没做好准备。”

之前他可以那么坦率地告诉项邵杰几个,是因为他们之间都很熟悉。可他和霍超几分并没有熟悉到那个份上,这样子突然公开,还怪不好意思的。

贺笙并没有为难他,偷偷地捏了捏他的小拇指,“嗯,家里你最大,都听你的。”

裴向阳又闹了个脸红。

霍超问,“嫂子,你那么很热吗?怎么脸这么红。”

裴向阳说,“房间里开着暖气,是挺热的。”

霍超拍了拍脑袋,突然想起来他为什么会打电话给裴向阳,“差点忘了,嫂子,我本来是给笙哥打电话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没在线,我就问问你。”

裴钰一直在打裴向阳的手机,所以他干脆直接关机了。现在手里用的,是贺笙的电话。

霍超问完,又拍了一下自己脑袋,“你看我傻了都,笙哥就在你旁边。对了,你们俩怎么在一起过年啊?嫂子你不回家吗?”

裴向阳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向贺笙发去求救的眼神。

贺笙轻轻笑了笑,将手机接过来。

“你找我什么事?”

眼见着贺笙和霍超聊起来,裴向阳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没他什么事了,裴向阳正准备离开沙发,没想到光裸的脚腕被人抓住。

他的脚腕是敏感点,裴向阳一下子就红了脸,而且不仅仅是脸,几乎一瞬间,他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变得粉嫩嫩的。

贺笙却并不松手,反而就着脚腕把人抓过来,又搂进了怀里。

那边的霍超王胖子见了,这才发现刚刚不是他们的共同幻觉。

“卧槽!”

“卧槽!”

“卧槽!”

“卧槽!”

四声卧槽此起彼伏。

霍超几人看他们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怪异,最后还是裴向阳急中生智,硬着头皮说,“叫你不要和我闹着玩了。”

一听是闹着玩,霍超几人松了口气,虽然事后仔细想想越想越奇怪,但是除了情场老手李谦之外,霍超王胖子童伟都是单细胞直男,并不能很好地区分兄弟情和社会主义兄弟情。

霍超并没有怀疑,“嫂子,你和笙哥感情真好。”

结束了和霍超的通话,裴小太阳化身暴躁小奶狮,对着幸灾乐祸的罪魁祸首一阵组合拳。

他打起人来和挠痒痒似的,一点都不疼。可是贺笙也感觉到刚刚是有点过分了,为了让裴向阳消气,他松开手。裴不高兴立刻爬走。

裴向阳在房间里给陈望水夫妇打了个电话,陈望水一家还在吃年夜饭,他的女儿也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陈望水还隔空给裴向阳发了个红包,顺便让裴向阳给裴子江方雅兰问声好。

挂断电话,裴向阳的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他看着手机里裴钰打进来的三十几个未接来电,和二十几条短信。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想点开。

贺笙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屋,从身后轻轻把他搂住。

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在他耳畔轻声地问,“想家了吗?”

主卧里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窗外灯火通明。

裴向阳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裴向阳轻轻转过身,回抱住他的腰,微微笑着,“贺笙,这是我过过的最好的一个新年。”

少年目光定定地看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眸里翻过着浓烈而炙热的情绪。

“我也是。”

午夜十二点,半空中升起无数烟火,将他们年轻的脸庞照亮。

贺笙低下头,裴向阳顺势搂住他的脖子,两人交换了一个湿热缠绵的吻。

直到裴向阳被吻得气喘吁吁。

两人额头顶住额头,鼻尖抵住鼻尖。

裴向阳笑开,弯起的眼睛装着浩瀚星辰。

“新年快乐,贺笙。”

“新年快乐,阳阳。”

·

高考前最后一个月,贺笙每天四点起,十二点睡。

前几次考试他的成绩稳定在了720分以上,如果高考能够稳定的基础上稍微发挥一下,很有可能能拿下那一年的理科状元。

最后一次模考,随着铃声响起,结束了考试。

收完卷子,贺笙站起身,突然大脑一阵剧痛,他两眼一黑,直接晕倒在了考场。

贺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医院,他的手背正插着输液管。

班主任和霍超他们都在,就连校长也来了。

让贺笙意外的是,负责他爷爷遗产的蒋律师也出现在了病房。

医生和蒋律师从门外走进来,和现场的人交代说,是最近过度劳累造成的,好好休息就好。

现场人听了这次松一口气。

廖校长急着去区里开会,霍超几个也被班主任带了回去。

最后只剩下蒋律师站在病房,和他面面相对。

给贺笙拔完针的护士,出去时带上了门。

蒋律师在凳子上坐下。

贺笙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目光凌厉,冷冷道,“直说吧,什么病。”

蒋律师的目光有些复杂,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孩的时候就觉得,对方太聪明了。而有的时候,太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

蒋律师说,“这边的医院设备太落后,查不出什么。我给你请了假,也约好了最好的专家,今晚我们就回帝都检查。”

听了他的话,贺笙的脸上没有多少意外。

要不是他的脸色太苍白,显得有些脆弱,蒋律师一点都看不出来这只是一个刚刚满十八岁的孩子。

贺笙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和你走。”

蒋律师反问,“你不想活下去吗?”

这个问题一下子戳都了贺笙的命脉。

他想活下去。

此时此刻的他,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

“好。”

在帝都待了两天,来来回回不断做着各种检查。

蒋律师拿着检查结果来找他,脸色有些凝重。他说了一连串的英文,每个单词贺笙都知道意思,但是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蒋律师看见少年如此镇定的模样,心里充满同情的时候又忍不住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呵,什么时候知道的。

贺笙闭了闭眼,又想起那个令人憎恶的恶心的闷热的午后。

穿着旗袍抹着红色蔻丹的女人施舍般地对他说,“你还不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吧,因为你们全家都有病!”

“看在我们母子一场的份上,我劝你早点去做个检查。”

“所以我说,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从那时贺笙才知道,他们贺家有一种遗传病,目前在世界上都没有多少研究,就连学名都没确定下来。

这种病症全世界罕见,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发病,而发起病来就很难控制情绪。贺笙的爷爷还算幸运,直到60岁才病发,70岁去世。而贺笙的父亲婚后没几年就病发,并且脾气越来越暴躁。在贺笙面前他是温柔耐心的爸爸,在贺笙看不见的地方,他又变成了家暴的魔鬼。

贺笙的母亲恨透了他。

贺笙攥着那份几乎宣判死刑的报告,断断续续地听专家说的话。他只接收到了几条信息。

一、对于现在的医学技术,它算绝症,米国有相关研究,但是技术尚不成熟;二、这个病的发病率其实并不算高,就算发病也都是在三十岁之后。贺笙这么早病发是因为童年家暴的经历,再加上打拳那几年把他的身体弄坏了。

听到这些,贺笙一阵绝望。

他原本是可以好好活着的,运气好的话,一辈子也不会病发。

蒋律师把人送回学校,这一路少年过分的沉默,好像一潭波澜不惊的死水。

蒋律师干这一行见过太多太多形形sè • sè的人,疯狂的、软弱的、暴躁的、迟钝的、歇斯底里的等等等等。他唯一见过像贺笙这样的,还是一个将死的九十岁的老人。

蒋律师了解过贺笙的过去,对少年人坎坷的身世充满了同情。

在贺笙下车的时候,他摇下车窗,“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米国我也有不少朋友,或许能帮上忙。”

贺笙沉静地看着他,随即当着他的面,面无表情地将体检报告撕碎,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全国所有的高三,每间教室里的黑板角落,都写着。

【高考还剩13天。】

高考进入到了全力冲刺阶段,校园的每个角落,无论凌晨还是深夜都能看到高考生奋力背诵知识点的身影。

整个高三部都绷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就连霍超几个平常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也拿起笔开始学习。只是他们的基础太差,只能跟大流囫囵吞枣学个大概。

而贺笙从帝都回来后,更是疯了一样开始拼命学习。用霍超的话来说,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疯劲,连贺笙打拳时都看到过。他好像在用学习这种温和的方式疯狂发泄着什么。

高考前一天,贺笙把霍超几人叫出来。

霍超、王胖子、李谦、童伟看到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看错了。一个月里学习到都看不见人影的人怎么突然会主动约他们组局了。

几人在从前常去的烤串店要了一堆烧烤,因为第二天要考试,所以谁也没点啤酒。

点完单,贺笙招手把老板拦下来,去掉了一半的分量。霍超问起来,贺笙只是冷冷抬眸瞥了他们一眼,“明天考试,不能出意外。”

霍超几个一想也是,虽然说他们这群人肠胃还挺坚强的,但是保不准有个意外。

吃完烤串回去,贺笙难得和他们一起压了个马路。

临近高考,打桌球之类的娱乐活动也戒了。

临别前,贺笙对他们说,“以后,你们多互相帮衬。”

王胖子笑道,“这还用说啊笙哥,说的你以后不和我们一块玩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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