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色锦袍的瘦削公子说着,薄唇不由得苦涩地翕动了一下,他神色恍惚地道。
“我作为聘礼的那支金簪,她也收下了。”
既然那苏家丫头答应了,再看到自家小儿子这惆怅又魂不守舍的模样,凌父和凌母不由得十分诧异。
“若虚啊,她答应了不是好事吗?那你为何还这样垂头丧气的?难不成那小丫头提出了什么特别过分的要求?”
“你放心,除了不能让她做个诰命夫人,我们凌家其他不可能缺她短她的。”
一身湘妃色真丝襦裙的凌母也微笑着附和道。
“是啊,若虚,只要苏清欢答应风风光光的嫁过来,我们凌家聘礼肯定给的足足的。”
“就算是东海的赤色珍珠,南山的金丝楠木,你爹他肯定都可以找过来。包括你娘我以前嫁入凌家时的嫁妆,各种金钗玉镯,只要她喜欢,随她挑。”
听到凌父凌母这般为自己的婚事筹谋,凌若虚心里有一种更加说不出来的无力感。
他苦涩地低下脑袋。
“……你们误会了,清欢她不是这么肤浅的只看银钱的女子。”
他以前只知道苏清欢喜欢行医救人,现在凌若虚才明白,原来,女子也可以有抱负。
……
“啊,不是为了多争一些聘礼?那是为了什么?”
凌母不由得眉头紧皱。
“难不成她担心嫁到凌家来后会被我磋磨?你放心,我们凌家没有那么多规矩,既然都答应了她外出行医,只要她以后不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我们也不至于让她没脸。”
“都不是。”
凌若虚叹了口气,因为这些时间他茶饭不思,所以身上的衣袍都宽大了许多,衬得凌若虚越发的清癯消瘦。
凌父凌母见自家儿子这病恹恹的俊容,心里更是难受不已。
“若虚,你一直不告诉我们苏清欢到底想要什么,我们怎么帮你啊?看你这段时间这么消沉,我和你母亲都很难过,若是早知道你这么痴心,之前就不阻拦你了。”
凌父说着,心中也有止不住的怒气往上涌。
“而且你都为了那苏清欢,快变成一个病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