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这里是玄清宗的地界,岂容你在此兴风作浪?”
秦父平时还能顾忌这些礼数,但是他当做心肝宝贝的儿子秦一凡死了,此刻心如刀绞,甚至境界都有隐隐跌落的风险,他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几乎是椎心泣血地盯着凌若虚。
“我儿子死了!我要个说法也有错吗?!”
“我今日不是来玄清宗寻仇的,我只是要一个人!你们玄清宗将凌若虚交给我就是,其他的,一概与秦某无关!”
秦父说着,看到凌若虚还坦坦荡荡地站在玄清宗山门的石碑下,整个人十分平静,秦父看得几乎目眦欲裂。
“凌若虚!你给我滚出来!”
“我不滚又如何?”
凌若虚冷漠地瞥了秦父一眼,甚至还能施施然地在那位道童前为自己辩解。
“让小仙君看笑话了,凌某并非是非不分之人,是他那筑基修为的儿子贪花慕色,仗着自己是修仙之人就欺男霸女,甚至对凌某也多有不逊,我才出手自保。”
“凌某一介凡人,能保全自身已是不易,如果不是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如何会去得罪一个比我厉害数倍的修仙者?还烦请小仙君去将清欢仙尊请来,为今日之事做个分辨。”
凌若虚姿态谦谦,只是这种过分的平静,同秦父的悲痛欲绝比起来,却又难免显得过分冷血了一些。
尤其是那道童先前鄙夷凌若虚,想要凭借好相貌就以色事人,如今知道凌若虚能那般面不改色的手刃一个筑基修士,道童再也不敢小瞧凌若虚。
心态里也多了几分无形的畏惧。
这凌若虚,显然是个一般人得罪不起的狠人,如果今后真的傍上了清欢仙尊这根高枝,指不定就能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