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打着这样的主意,白衣仙尊面上却丝毫不显。
她眉眼低垂,尽是一副悲天悯人的高洁。
“寒舟,为师原谅你年岁尚小,偶尔行差踏错也是难免的,现在大错尚未铸成,你若能回头,我们今后又如何不能一如从前?”
嗨呀,反正这个道德高帽她必须是给晏寒舟戴的。
不然她怎么办?
真要被自己这个小徒弟不可描述吗?
那也太惊悚了!
晏寒舟若是再大个几岁,与原主没有那样的仇怨就罢了,现在这样的情形,要她如何能相信晏寒舟的所作所为?
这个少年,看似是世上最多情之人,可是在原来的世界线里,他shā • rén不眨眼也是真的,甚至连自己的三千后宫都可以血祭,只为了修复这个世界的登天梯,成功渡劫飞升。
这样的心性,苏清欢如何能不心怀忧虑?
……
晏寒舟似是早就预料到了苏清欢会这么说,他眸光晦暗,忽地俯身望着苏清欢,伸手攫住了苏清欢的下颚,让白衣仙尊不得不直面自己的脸。
“师尊,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仿佛公事公办、毫无个人感情的样子,是弟子最不想看到的?”
“你越是这么说,弟子就越是想以下犯上呢……”
白衣少年鼻尖挨着苏清欢的鼻尖,热气呵在女修瓷白的面容上。
他的声音里分明带着笑意,可是那双沉沉的桃花眼,却明晃晃的告诉苏清欢,此刻晏寒舟到底有多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