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道袍的女子不由得惊愕地睁开眼，却见慕容凌天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那眼神，似是带着冰冷的嘲笑之意一般。
是错觉吧？
沈欺霜怔忡了一下，再度眨了眨眼，果不其然，自己真是看错了，凌天师弟分明是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
见慕容凌天不肯主动亲自己，本来沈欺霜是该自矜女子身份一下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了，想到夜非寒都能为苏清欢立下天道誓言了，带着报复的恨意，沈欺霜忽地就不由分说地伸出手，主动抱住了慕容凌天颀长的肩颈。
“凌天师弟，你怎么可能会比夜非寒逊色呢！在我心里，你生得这般俊美绝伦，还有万中无一的雷灵根变异天资，只怕今后的前途比夜师兄还要不可限量！”
“噢？欺霜师姐该不会是哄我的吧？”
“当然不是！”
沈欺霜咬了咬牙，她有些赧然地朝慕容凌天看了一眼，就在男人像是自带三分情意的眼神中，径直朝慕容凌天亲了过去。
……
感觉到身前的一片温香-软玉。
慕容凌天搂了个满怀，心里却是空空一片。
说来也是可笑，这问月宗无数人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女神，如今却也如那俗世中的苏熙儿一样，巴不得将自己献给他。
慕容凌天心里没有半分的感动，他的心或许本身就是石头做的，谁也捂不热。
男人冷笑了一声，沈欺霜是闭着眼睛的，而他却始终睁着眼，冷冷地注视着沈欺霜像是自我献祭一般亲过他的唇。
……
感觉到男人毫无回应的样子，沈欺霜就算没有过什么经验，此刻也会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她情不自禁地睁开眼，看到慕容凌天正双眸定定地看着她，眸中似有所思的模样，男人的眼神太深邃，像是一望无际的夜空，又似是深夜中暗藏礁石的大海，难以窥测。
沈欺霜有些抱怨地嗔道。
“凌天师弟，难道师姐在你眼中就这般没有魅力吗？你连闭一下眼睛都不愿意吗？”
“不是呀，我不闭眼睛，是因为想要好好看看师姐这丹青圣手都难以描摹的美貌。”
他倒是想看看，世人眼中的神女，如何为他颠倒痴迷。
……
这后半句慕容凌天没有说出来，而一向喜欢被别人捧在掌心的沈欺霜，显而易见地就误会了，她笑容越发地娇怯，尤其是看慕容凌天那一眼，都有几分要将自己整颗真心献出来的味道。
“凌天师弟，你怎么这般坏啊。”
“欺霜师姐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