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武安帝并不昏聩,只是暴躁。他也知道现在是用人之际,而詹王爷可是手握粮草。
“臣可是差点就回不来了啊!”武安帝一松手,詹王爷就掉在地上,他立刻是哭诉起来。那眼泪大颗颗往下掉,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触景生情。
“哦……”武安帝情知当时的混乱,要不是他机灵,也差点被袁义承活捉。那时他哪顾得上别人,只在吴定远的护卫下连夜逃出百里,这才在东田城稳定下来。现在他们已经收拢约十万残兵,其中的主力兮州军还在,仍然有一战之力。
“臣还是在族人护持下才逃出来,这一夜黑灯瞎火的逃,早上到鑫安城才知道皇上在东田。”
武安帝看他一身的尘土,再加上血污,也是有三分信他。而在他的感觉中,兴庆帝要是抓住詹王爷没理由放他回来,一来詹王爷不带兵,二来他主管粮草,放回来反而更有利他们接受秀风州的粮草供给。若是扣着詹王爷,威胁秀风州不要提供粮草,岂不是更直接。
不过他就是有火,觉得自己的人不堪一击,一个个让他看着就来火。要不是吴定远,他也早就没命,所以现在见谁都觉得不顺眼。要不是詹王爷还有用,真想几刀给剁掉。
“临安城的乱臣贼子现在也不好过,我远远看到他们乱轰轰的,那鑫安城里就更乱。皇上,只要我们能快点集结,一定能夺回来。”詹王爷随口编着瞎话,反正他也不懂军事,而武安帝更是半调子。
武安帝斜着眼看向地上的詹王爷,内心犹豫后将他扶起来。
“你去休息吧!有事我再叫你。”言语间没有平时的亲切,但也不再怀疑,只是觉得这个人没什么用,他现在缺能带兵的将军。原先那个龚易斌吹得那么厉害,最后却惨败,就连自己也如丧考妣般沮丧。据说还是被自己的亲卫打晕后拖回来的,此时更是被亲卫绑着,只要松口就骂人,谁也不敢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