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洞是怎么发现的？”按捺住内心的激动，何乐尽力随意的问。
已经吓蒙的吕姓汉子这才愰过神来，他觉得与山贼打斗一番很正常，甚至他还想到要他帮手，唯独没想到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
“不……不知道了……”吕姓汉子结结巴巴的说。
“村里还有老人吗？”何乐将手放在巨石上，感受着里面充沛的元炁，简直能让他舒服得shen • yin起来。那感觉就与当初他吸收绉兰原食人植物体内的元炁差不多，此时他只需要将背靠在巨石上，便可以施展原本无法施展的功法，直接就能将地眼内的元炁调动出来。
“还有一位。”吕姓汉子强自冷静下来。
“嗯。”何乐情知此处不可能如此无名，此前肯定也发生过特别的事，否则不会成为有名字的洞。世界上无名的山洞千千万，但凡有名字的洞都会有段故事。
“把有用的东西都拿回去吧，这些人身上应该还有钱物，没必要留在这里。还有尸体扔远点，不然会招来野兽。”何乐顺手提起一名山贼的尸体扔出去。
陆十二也不敢多言，顺从的将这些人搜刮一遍，还真让他搜出几百两银票，更是搜出一百多两现银，还有一坛铜钱。除此之外，就是从他们村里抢来的野味还有粮食。大大小小的应该有几百斤，三个人分别拿着又返回吕家村。
回到村里，何乐第一时间找来村民中年纪最大的老人，他需要知道吕家村还有卧牛洞的秘密。
“卧牛洞？”老人有很重的岩苍口音，何乐也只能勉强与他交流。
“对，有没有关于那个山洞的传说？”何乐尽量将语速放缓，老人才能听懂。
“啊……小时候曾养牛，有次牛走丢了，就是在卧牛洞里找到的。”老人抬起头，想着很久远的事。
何乐满头黑线，可又不好打断，也许不经意间就会有重要的信息。
“听我奶奶说，很久以前天上有仙人下来，就住在卧牛洞里，因为时间太长他骑下来的牛也变成石头，可他却再也没有出现。”老人断断续续的说，那是很久远的往事。
“没出现？”何乐被话里的逻辑搞混了，怎么前后对不上。仙人住进山洞，骑的牛也已化成石头，仙人却消失在洞中。
“嗯，没出现。很多年了，再没有出现。”老人说着何乐也听不懂的话。
又盘问过几次，老人再没能说出别的内容，传说很简单，一句话就能概括。何乐原以为会有青竹县乞丐前辈破空时那样的特殊景象，可惜什么也没发生。也就难怪卧牛洞不出名，因为没有精彩的故事传承。
“你们在这等我，我去办点事。”何乐撇下三人，独自返回卧牛洞。他知道陆十二肯定会猜到什么，但此时他也顾不上这些，因为事情所涉太过神奇。
他能肯定卧牛石就是石头，不可能是牛所化，最多只是与牛很像。但天上下来的仙人肯定是修行者，而且是已经入得太虚境的修行者，问题就在于那个修行者为何没有破空而去，而是选择进入卧牛洞，并且极有可能再没能从洞中出来。
“窦盛前辈，您怎么看？”快到卧牛洞时，何乐才对着空气小声说。
少顷风吹过，窦盛已经站在卧牛洞前。
“很有趣，这里的元炁如此浓郁。那位仙人前辈只怕是已经尸解，很可惜。”窦盛叹息一声，这才缓缓步入洞中。他的话中分别说出两件事，一件是他也能察觉到地眼的存在，只是他对地眼的理解与何乐的理解可能有差异。另一件是关于传说中的仙人，他认为那位仙人前辈已经死在洞中，所谓尸解只是修行界中的托辞。
何乐没有追问，而是随同窦盛一起走进山洞。此前他就感觉到巨石附近有什么，这次来也是想探究。
“看不出你这小娃知道还多。”窦盛也是好奇的说。
“前辈过奖，不知前辈所指何事。”何乐小心的试探窦盛的底，因为这个老头太神秘，而且给他的感觉并不友好。当然也幸好有窦盛在，才能在澄河时惊退鳌王，与苍阔海硬扛时可以全身而退。
“你也不要试探，我就告诉你此处是天然的修炼洞府，也可能是上古先人的修炼所，只是年代久远禁制才会失效。尸解其实是太虚境时最大难关，稍有不慎就可能神形俱灭。那人兴许是无意找到此处，想在此破境，可惜事出意外落得尸解下场。”关于太虚境，毕竟破境者有限，相关知识何乐所知也不多。想来关键信息只有各大门派高层才知道，所以他也只知破境太虚，究竟如何就不得而知。
“可惜了……”何乐随口答到，走到石牛旁边停下。充沛的元炁从地下涌上来，被何乐尽数吸入体内，他也不怕窦盛知道，反正这个小老头已成附骨之疽。打也打不过，杀也杀不得，就算找再多人对付，也能轻松逃走。所以何乐干脆也放开来，按自己的想法去做，想如何便如何。
“你去石头后面看看，似乎那里有点不同。”窦盛看不见，可他的听力及感知力惊人。但单凭听力感知世界，唯一的局限就是对颜色的分辨。
何乐依言绕到巨石后面，这里已经贴近洞壁，巨石底部更是与洞壁连接在一起。何乐仔细查检后却什么也没发现，没有浮尘也没有凹陷，就是一整块巨大的岩石。
“不要看表面，注意看内在。”窦盛往前跃到石牛头部位置。
何乐依言蹲下来，仔细检查巨石的内部，完全没有任何异常的部分。仅在岩石上发现一块近乎规整的圆形印记，颜色仅仅稍比周边略深，要不是那个印证太过规整何乐也不会注意到。
“发现了什么？”窦盛已经感觉到何乐有发现。
“不知道，一个圆形的印记。”何乐也没多想，随口说。
“在哪？”
“就这。”何乐拿手指敲敲印记所在位置，也听不出有任何特别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