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本《太虚正玄经》就是因为有禁忌之法，才被魔宗觊觎，所以引发燕风山庄血案。修行者有修行者的道，所有有违自然的事就是背天道。你偶然间伤她造成的却是不算，也可算是天道的一种，但若是刻意去为之就不可行。”在某些方面王长老还是有着卫道士的信条，他接受不了违背天道的行为。
“明白了，想来孙天翊他们更加不允许吧！”何乐想起那个白头少年就觉得没底气。那种天人降世，简直就是专门来欺负凡人的，恐怕他不久就能入归元境，至于太虚境也不用说肯定能达到。就是不知他们究竟肩负着什么使命，特意在十几年前齐刷刷的来到这个世界，要没有很重要的事也不可能一下子来九个。
稍有头脑的人都能想到肯定是很大的事，这些人从出生起就拼命修练，肯定是为赶上某个事件前恢复到天人的实力。至于究竟是什么事，对凡人而言是好还是坏，何乐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他们就是无情无义无信无道的规则，又不是人。你去和规则本身讲规则，你觉得可行吗？”王长老有趣的看着他。
“也对，他们就是一堆规则。不过有个人例外，至少我没有厌恶的感觉……”
“那是因为她是女人，而且还是很漂亮的女人！”王长老没好气的说。
“不是，她真的不同。很多次都是如此。”何乐不认同王长老的说话，他成为侯爵后，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见过太多。不说叶子那样的小女孩，就是另外三名从申屠家要来的女仆也可算作人间佳色。还有上次曹家为他准备的仕女，更是可用天香国色来形容。此外皇宫之中美女也比比皆是，可他就不会有特殊感觉。唯独姒天瑶不同，那是真的有好感。
“哈哈~有趣！”王长老想想就觉得好笑，其实很早他就看出一些问题，只是没有说破，现在更是看着就行。
“什么有趣？”何乐想不明白。
“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我去研究那些火晶石。”王长老懒得和他说，有些事说早了反而不好。正如他当年与陈贵妃的相遇，若是晚上几年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但若是没遇上陈贵妃，也就不会受伤，不受伤便不会与何乐相遇。以他的天资现在最多达到堪离境，入神蜕境应该还要很多年。人生啊……简直就是狗血一般的让人骂也不好骂。
抬头看着天半晌后，王长老低头看到何乐还没走，而且还在半张着嘴看向他。
“干嘛？”
“呃……没事，那我去忙了。”何乐愣怔后才摸摸头，转身往他处走。
“以后你若是得入太虚，不要告诉我，那时的我肯定只想静静！”王长老突然用极低的声音传音给他。
“静静是谁？”何乐莫名其妙的问。
“滚！”王长老没好气的朝他轰出一道元炁。
何乐被元炁托着飞出很远，然后平稳的落在地上，那刻他突然明白神蜕境的奥妙。
“我觉得是振动，很特别的振动！”何乐将他的感悟传音给王长老，然后他自己跑去刑部大牢。
今天的刑部大牢再次满员，此前刚刚清空的牢房里塞满叛军的重要俘虏，其中就有两位武安帝封的异姓王。
不过袁家军下手太狠，其中一名异姓王仅剩一口气吊着，再审也没什么意义，最多就是需要时拖出去斩首示众。
而另一名詹王爷可就不同，他依旧活蹦乱跳的，在刑部大牢里还时不时的跳脚骂娘。据说他不仅手上有实权，更是兵权，家族在秀风州扎根百多年，历经几代已经将根基涉及到秀风州的方方面面。此外他在朔方州、兮州也有影响力，当初龚易斌投诚也是他从中牵线。
“詹王爷没睡吗？”见到詹王爷时的第一句话，何乐就说得极温和，连带着他身后的秦十三也十分诧异。他们不是来提审詹成谕的吗？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来问本王！”很显然这位詹王爷入戏太深。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王爷摆脱牢狱之灾。”何乐依旧笑着，这位詹王爷其实还是很可爱的，胖胖圆圆的体型，生就一副和善的脸。要不是他暴躁的性格，很难让人将他与暴躁还有阴狠相联系。
“哦……你能救我出去？”詹王爷听说能出去，终于口气放软。
“当然啊，只要你回答几个问题。其实很简单，我也不喜欢问太难的问题，你肯定能回答。”
“行，你问吧。”詹王爷不是傻子，开始装出暴躁的模样就是在强撑，以换来被优待的可能。因为他知道越是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越是死得快，有价值的人才能活下去。他若想活，就得让人明白他很有价值。
“听说王爷家族在秀风州，不知可有子嗣？除了王爷，还有哪些掌管家族的人这次有随军来。”这个问题只可算是身世调查，也不是多为难的问题。
“本王就一个子嗣，现在秀风州。家族里还有五人跟我一起来的，现在也不知在哪。”詹王爷立刻据实回答。
“那你们与青莲教可有往来？”
“我没有，朔方州的曾友道才与青匪有染，本王不屑与他们来往。”詹王爷一脸鄙视，到也不是虚假。
何乐从地匦局处得知，这位詹王爷还真的与青莲教没有瓜葛，但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武安帝与青莲教有太多联系。此前他们没能查出原因，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叛军之中的高层与青莲教有联系，而且涉及面非常隐秘。如今问起詹成谕，就是想确认究竟是谁与青莲教联系，作为武安帝亲封的两位异姓王肯定知道。
曾友道正是那位仅剩一口气的曾王爷，只可惜袁家军下手太重，现在他是出气多进气少。
“哦，可惜他现在快死了，也说不了什么。”
“他还有个师爷，也被你们抓来，他应该知道很多事。”詹王爷是那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人，只要能换回自己的命，就算是让他儿子来交换他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