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静萱一把抱过小柠柠，才发现她身上有股子特殊的香味。还不等她明白怎么回事，小柠柠已经一口咬在她的手上，趁着她吃痛又回到黄金贵身边。
“你……你不能这样对……”黄金贵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是求助的看向何乐。
何乐也是搓着鼻梁，他要能帮忙早帮了，这事太复杂，他决定离远点。
“柠柠，别管大人的事，我们去吃肉馅馍好不好。”何乐微笑着说。
“不好，她是大坏蛋，她就知道凶。爸爸一点也不凶，还会保护我。”小柠柠倔强的站在他们中间，可以看出她不怕申屠静萱，甚至是有恃无恐。
“你看，事情其实不是你想的样子。今天他们相处得特别好，要不是刚刚被羯人吓到，你会看到小柠柠另外一面。”何乐也是不得已，毕竟是他自己种的瓜，总得看着长顺了才放心。
也不知为什么，何乐一开口，申屠静萱就静下来。
“真的吗？”她是问小柠柠。
小柠柠其实有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平时她只是不说出来，当何乐帮她清除掉一些不好的记忆后，那个真实的她才又活过来。
“嗯。大坏蛋！”
申屠静萱却气笑了，捂着嘴，想笑，却哭了出来。
刚刚还露出胜利者神态的小柠柠，这时也露出复杂的表情，她不确定自己赢了，也不确定自己真的想让她哭。
“那个……对不起……”黄金贵此时一点也不像富家公子，反而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申屠静萱没有搭理他，而是捂着嘴不停的哭，将此前的紧张和慌乱发泄出来。曾经她告诫过自己永远不要在外人面前软弱，可现在她却不受控制的哭出来。
何乐拿起一块肉馅馍离开，给他们一点时间吧，也许命运会眷顾他们。
今天他尝试了一种新的法子，可算在心术基础上新的尝试，也是他与螭狕建立隔空联系后带给他的启发。他发现只要自己专注，其实是可以在短暂的时间里完全控制一个人的行为。与心术不同，心术是给人下命令，让人去照做。而控制是完全借用一个人的身体，去做更精细的事。
比如他今天尝试控制那名羯人杀死千夫长，要是以往用心术，最多让他们俩打起来，但绝对无法让一个本身实力弱的人杀死实力强的人。
何乐不知道心术发展到最后会有多恐怖，他其实在倩倩的事后就开始减少使用心术。任何功法都有两面性，尤其是这种操弄人心的功法，因为太容易得到想要的结果，就容易沉迷其中而走上歧途。
但今天他又对心术有了新的认识，其实可怕的不是心术，而是掌握心术的人。如果没有恶念，又何必害怕心术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