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格抢过草原荒狼的尸首后,便直接伸手探入其腹腔中。等他收回手的时候,已经在手中抓出一个金光闪闪幼狼形状的物体。
何乐立刻反应过来,情知大事不好。他们刚刚竟然疏忽掉草原荒狼的身体,原来在荒狼邪束的体内同样也有一个金身。那大概是天降子特有的东西,比起内丹来要好很多,几乎就相当于天人的真元。
若是能够吞下此真元,便能够获得元级生物所特有的精髓。
很可惜,就连何乐也疏忽掉如此重要的物品。他忘了那拉格的这只荒狼之王邪束,其实同样也是天降而生,只不过是托身成草原荒狼的模样。按照栗源先生所说,邪束的本名就叫贪狼,而那拉格则名为破军,传说中他们都是镇守北方的神灵。
只是让人想不到,竟然被何乐和螭狕联手将贪狼给干掉了,只剩下破军一人。
其实何乐也很奇怪,若草原荒狼就是镇守北方的贪狼,那为何没有展现出更强的实力,而是被他们轻松的联手击杀。
可何乐并没有考虑到异兽的成长周期,它们是需要漫长时间才能真正达到实力强大。异兽与人最大不同之处就在于,异兽是由时间堆积而成的强大生物,而人却可以通过主动的修行来获得强大的能力。尤其是人能够通过顿悟,从而进入飞跃式的发展。但异兽却只能靠时间堆积进行缓慢的成长,哪怕是通过吸食其它异兽的内丹,时间仍然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更准确来说,异兽局限性在于它们的智商,以及理解力和创造力。人因为有智慧,更是有着无限的创造力,所以人才能够获得更广阔的发展空间。而异兽只有达到洪荒境界后,智慧才有大幅度的增长。
荒狼邪束还仅仅只达到帝王级,而且本体又是草原荒狼的形态,所以它的智商相对而言会受到很大限制。同样它的实力也很难有飞跃式发展,虽然那拉格一直将它带在身边,也给予它足够的物质,供它快速成长,但毕竟受限于先天的条件。
螭狕与它又有不同,毕竟螭狕已经活了千年,虽然在一千多年里并没有去认真修炼,但是因为与荀家人长久生活在一起,所以它的智慧得到极大提高。
绝大多数的异兽并不知道,智力水平对于修行的好处。哪怕是螭狕,在此之前也是同样不知道。即便是在后来的阶段,螭狕也不会完全明白其中的关键。
此刻眼看着那拉格将贪狼的真元抓在手上,何乐一时之间也无法抢回来。只能眼看着那拉格将那真元用元炁轻轻托起,悬浮在他的身前。紧接着在那拉格的头顶上方显露出一道裂缝,在那裂缝之中透射出万丈金光。
何乐知道那就是太虚界,在那太虚界中所有的物品皆是以金光元炁的形态出现。
此时那拉格看向何乐的眼神极其的冷静和无情,仿佛是在看待一个将死之人,没有半点情感,就连应有的愤怒和痛恨都不曾出现。
“我今天来是报仇的,虽然刚刚杀掉了你的狗,但我的仇并没有报完。现在我需要杀掉你,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所以你受死吧!”何乐大声的宣告他来此的目的,同时他握紧手里的刑天刀,往前跨出一大步。
何乐的这一步,破开那拉格在他们身前布下的第一道元炁屏障。这道元炁屏障原本厚重坚实,但何乐握着刑天刀轻松的一步跨过去。就连那拉格自己也不禁多看了很何乐一眼,因为何乐跨出的这一步已经证明的实力,具备向他挑战的实力。
在此之前何乐因为有血玉佩的关系,那拉格并没有摸清他的真正实力。但何乐跨出的这一步却证明,他有实力来与他正面对战。
“想不到上一次竟然没有杀死你,看来他们那些人也都轻视了你,而且我们之中还出了叛徒。”这一次那拉格是用大周朝话对何乐说的。同时在他的话里也透露出很多信息。
何乐乐没有回复他的话,而是又往前跨出一步,同时在他的刑天刀上也缓缓的泛起一层光泽,非常光泽竟然是幽蓝色的。
“原来你有赤玄令!”意识到何乐的实力非常强大后,那拉格也明白过来,为何自己感应不到何乐能力的原因所在。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能够阻隔修行者对元炁的感知,想不到何乐竟然拥有这种东西。
何乐自然并不知道他所说的赤玄令是什么,但他猜想有可能与那块血玉佩有关系。不过那都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何乐又往前跨出一步,这次刑天刀上的光已经从刀刃扩展到刀身上。
此刻站在何乐身后的螭狕,已经恢复到正常体型,将霸体的状态取消掉。但是在它腹中的那颗邪束的内丹却并没能立刻炼化掉。因为邪束的内丹似乎有些特别,螭狕一时之间还无法将其完全炼化。
“没想到你竟然敢找过来,更没想到你的实力竟然已经如此强大,或许我们都错了。”那拉格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何乐没有听懂话中的意思,不过那都并不重要,因为他今天过来并不是要从那拉格的口中知道什么信息。他今天过来就只是为了砍下那拉格的脑袋,好带回去祭奠俞秋眉。
所以何乐又继续往前跨出一步,这一次在何乐的手上也泛起幽蓝色的光泽,而他与那拉格之间已经不到三米的距离。
现在那拉格的头顶上,那道裂缝已经张开有一尺宽度,贪狼的真元正缓缓的朝着那道裂缝升上去。那真元如同正在安然入睡的幼狼崽形态,对于外界的动静没有半点反应。
“你就不想知道,我们来到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吗?”那拉格接下来的话让何乐也禁不住心中一动。这件事情确实一直困扰着何乐,很久以来他始终想不明白天上为什么突然要降下九个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虽然我很想知道,但我更知道我问了你也并不会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