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雕虫小技,以为我不知道吗!”那个少年也听到车厢内的动静,于是恨恨的自言自语,然后他则继续埋头朝着集市走去。
那名商人见到情形已经非常危急,于是他只得驾着马车猛的朝那名少年撞过去。在他的心里,想的是将少年撞倒之后,再让少年坐到车上来。这也是他被逼急,被逼无奈想出来的法子。
但在那一瞬间,少年跳起来,将手伸进他所背的那个小木箱子中。
就在少年将手伸进小木箱子的同时,何乐已经看见小木箱当中的物品。那里面竟然装着一条两尺来长的巨型毒蜈蚣。
至此何乐才明白过来,他们两个人都是来自南荒一带的惯于用毒的小教派。只是他们所习的功法各有不同,少年所学的是外毒之法,而女孩所习的是蛊毒之法。
外毒之法主要以驱使毒物作为攻击手段,而蛊毒之法则多为给人种下蛊毒,以此来操控或者毒杀目标。
可以说这两种方式都属于歹毒之法,但考虑到南荒之地多有毒物和毒虫的存在,也可以算是因地制宜适应生存的法子。所以非要来谴责,也显得有些勉强。只能说人的生存能力非常强,会根据各地的特点来加以学习和适应。而且修习毒功的人,他们既没办法修行,又因自身条件所限而无法练成外家功,只能是独辟蹊径借用身边最多的资源练起毒功来。
但何乐也并不会让他们真正施展开来,否则的话肯定会殃及到商人一家。所以在那一瞬之间,何乐便瞬移到他们中间,以元炁将他们所有人全部摄住。
摄住他们两人后,何乐首先做的却是仔细观察一番那只巨型的毒蜈蚣。他发现这只近两尺长的毒蜈蚣,浑身漆黑,两只长约一寸的毒牙更是瘆人。如此品种的毒蜈蚣,何乐还是第一次见到,想来让它咬上一口会非常的致命。
观察过毒蜈蚣后,何乐这才闯入到车厢内,将商人的妻儿仔细检查一番。他想看看他们所中的蛊毒究竟是什么样的状态,看元炁能不能解决。
但让他感到很奇怪的是,商人的妻子其实并没有中过毒,她的身体健康得不能再健康。而再去看那个小孩,他脸上正显示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似笑非笑。并且他同样的也没有中毒,而且他们似乎正在朝着那个小女孩扮鬼脸。
遇到这样的情况,何乐也不免一惊。然后他也不确定,他们这些人之间的关系。
不过到何乐的这个修为程度,即便摸不清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但他也有足够的能力让他们所有人老老实实的给他交代清楚。否则的话,他耗费这么多的时间,岂不是白白浪费的。
于是他便将那少年直接抓进车厢里,然后让那小女孩能够活动,能够回答他的提问。
“说吧,你究竟在干嘛?”何乐非常没好气的问小女孩。对于她这样的胡闹,何乐可以说是非常的气愤。因为要不是他出手,刚刚事情就已经不可收拾。
瞬间得以放松下的小女孩,有些惊恐的往后缩了缩,然后将手探入腰间的锦囊中。
“不要再动,否则你会非常的后悔!”何乐刻意摆出残酷冰冷的样子。
小女孩感觉到一阵心悸,同时有强大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堆积过来,那是一种超强者面对弱者释放出来的威压。如是她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再乱来的话,有可能会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但真的让她当着少年的面说出自己的心事,却又非常的为难。
“能不能不让他听到!”小女孩怯懦的指着少年说。
何乐斜着眼睛瞟了一眼这位冷酷的少年,最终他还是点头答应。随着他伸手一挥,那少年便昏睡过去,毕竟对他而言这些事情都不过是举手之劳。
让少年睡着后,何乐这才认真的看着小女孩,准备听她的解释。
小女孩有些紧张,她不确定自己说出真相,这个人依然会放过自己。但她也发现自己的选择性并不多,或许也只有说出真相才能够救她,包括那个少年。
“他的师门和我的师门是对头,所以他师傅和我师傅有个约定,谁若能够在今秋的比试当中先拔头筹,就让谁嫁到对方的师门中去。我知道他的心性很高,一定会全力以赴。但是他肯定不知道,他早已被我师傅种下了蛊毒。只要他有一线赢的机会,他体内的蛊毒就会发作。所以我想把他诱到其他地方去,只要他不赢就不会毒发身亡。”小女孩所说出来的理由略微有点牵强,但何乐也知道不是完美的理由就代表事情的真相,也不是漏洞百出的巧合就不是事实。
“那你怎么会认错人?”何乐指的是此前自己被诱上车。
“以前每次见他都蒙着面,我也没听过他的声音。再说他喜欢背箱子,也有一个你那么大的箱子。”小女孩无奈的回答。
“那你又怎么知道认错人了?”
“他不爱说话,更不爱理人……”
何乐才知道自己是因为话多和递食物,才让小姑娘分辨出来。
“你让他上了车之后,准备怎么做?”
“我说出来,你不许笑话我。”小女孩突然就脸都红了,当她知道事情到现在程度也不得不说出真相。
“你说!”何乐已经准备好了,听到很奇葩的方式。
“只要他上车,我就和他立刻成婚,那样的话,我便可以在他的身体里种下情毒。到时他就只能听我的命令,我就能够让他不去赢得比赛。”原来她是想将蛊毒xié • jiào当中的一种很特殊的情毒下给少年,那样就能够让与她行过夫妻礼的少年,成为只听命于她的奴隶。
“你难道喜欢一个没有思想,没有头脑的傻瓜吗?”何乐觉得特别的奇怪,忍不住问她。
“总比杀了他好啊!那样的话,至少他还活着。只要我在,他就能够一直活下去。”小女孩觉得理所当然,丝毫没想过这样做多么的不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