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试验过这种地鼠,在十二个时辰里几乎都能够保持警觉性。而且我们不仅仅只有这一处,其实在营帐内还单独养着另一只地鼠。当时多设了几处,就是为了确保警报的准确性。”肖重勋也明白宋文良之所以刁难,就是为了要知道此法的可靠性。
“原来如此,那这样确实不错!”宋文良也不得不点头称赞。因为他们如此的做法,已经是非常的谨慎,甚至还具有极强的迷惑性。外人就算发现其中一处秘密,也很难意识到其实还有着其他的几处在相互之间进行结果印证。而所有的监测点,也唯有知道核心机密的人才能够掌控一切。
“嗯,很好,这样的小事应该多做。只有当小事情做多了,才能够做大事!”尽管何乐不小心就开始会有些打官腔,但也确实是很佩服他们的集体智慧。
集体智慧的优势,正是当大家都开动脑筋想解决问题的方法,问题才能够真正得到解决。如果大家都懒得去想,安于现状,不愿意去从根本上改变,或者只想着用简单粗暴的方式,那所有的题就无法得到根本的解决,或者会陷入到死循环当中。
而现在的虎贲军也好,还是整个大周朝的社会层面也好,都处在一种欣欣向荣的景象当中。更多的人正在悄然间改变着,愿意参与到事件中来,愿意去为身边的小环境做出改变,那当然是好事情。
走出虎贲军的大营,何乐带着宋文良与司空行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拐了个弯来到一处城墙下。此处城墙下只有一间破旧的茅草屋。此地因为属于穷苦人家居住的区域,所以此间茅草屋会显得特别的普通。而在茅草屋的上方,则是高大的城墙。城墙外对应的是一大片空旷的洼地,因为此处并不适合士兵集结攻城,所以相应的守卫士兵也会相对较少。
“封先生可在?”何乐大声的问道。
“在的,在的。你来吧,就是没什么好招待的。”那封五居探出头来,谦恭的回应到。
作为一名有着堪离境水平的修行者,这位封五居或许是独居太久,身上并没有培养出那种霸气的意味,反而显得有些谦虚过头。甚至不仅仅是在何乐他们面前表现的如此谦卑,就是附近的百姓过来查看时,他也会是如此的表现。让人觉得他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独居老男人。
甚至还曾经有人问他,可愿意找个女人作伴。毕竟大家看到他每天都有吃有喝的,要知道在这个年月当中,在普通人的层面中能够做到有吃有喝,又在临安城有个落脚点,就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自然就会有人过来了解情况,看他是否曾经有婚配,如果没有也会有大把的人愿意牵个红线,将因为战乱而孤苦无依的女子带过来让他选择。
但是封五居似乎对于婚姻以及女人都相当的畏惧,除去谦逊的与那些找上门的百姓打交道之外,却绝口不应允那些提亲的事情。何乐也是听地匦局的回报时才知道这些事情,当时他听完之后既是觉得诧异,又是难以理解。
毕竟就算是在云檀宗里的修行者,也基本都会有婚配。哪怕是王长老,那也是曾经喜欢过还未嫁给建隆帝的王妃。只不过因为造化弄人,所以才会转而专心炼丹。
就是不知这个封五居又是什么原因?
“不用招待,就是过来看一看。不知道封先生过得可还好,要不要我让人替先生安排一处清静点的住所?”何乐对于封五居还是心怀尊敬的。毕竟这个人是真的不坏,又有足够的实力,让他来此作为临安城的守卫,绝对是最佳的选择。
“不必了,不必了,就在这里很好!况且我来的那天已经受过警告,在这个位置已经是极限了!再往前一步,就会破坏协议的。”想不到封五居的话,去让何乐心头一震。
在此之前,何乐确实知道修行者与普通的凡人之间有着一个重要的协议。那就是修行者不得干涉普通人的生活,不得参与到凡人中的权利交替。但何乐的出现,似乎已经打破规则的约定。
但是无论他如何破坏规则,却从来不曾受到任何的警告或是惩罚。似乎何乐已经成为协议外的合理存在。
同时在北地,修行者对于政权纷争的参与,却有很多实例。所以很多时候何乐已经模糊协议的界限,甚至完全无视协议的存在。
可是今天,他又一次听到关于协议的存在。并且具有堪离境水平的封五居,竟然会收到示警。如此一来,何乐也是觉得很惊奇,同时他也心生警惕。
“不知是何人向你发出的警告?”
何乐饶有兴趣的问,毕竟他对于这座有着百万人口的雄城,仍然还是处于一知半解当中。他并不真正了解这座城市,尽管他在这座城市当中创出偌大的名声。但对于城市的了解程度,也依然远远不够。
即便是那座皇宫里,也藏有太多何乐不曾去了解的秘密。更不要说在这座大城之中,其它的那些隐蔽之处。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行走在临安城中,所看到的便将只是那些普通的场景。但如果是一名军人行走在临安城中,就会发现临安城中处处设置有岗哨。那是临安城内的城防卫以及羽林卫,甚至还包括地匦局都会安排谍子在各处暗中窥视着南来北往的陌生人、异常者。
当一个人了解到的信息越多,他就能透过现象看到越多的隐秘。
就好比一名外家功高手便会发现,在临安城中每遇到的几百个人中,必定会有一名是外家功高手。有时甚至会遇到好几名,几十名成群结队的外家功高手走过。而相似的现象,在其他城市里根本见不到的。毕竟这个世界依然是以凡人居多,外家功高手以及修行者那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