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尤其是冷兵器战争中,最重要的还是士兵的士气,是士兵们不怕死的精神。尤其是在战争双方实力相差不大的时候,士气就更是起到决定性作用。
明白这一点后,何乐自然是如获至宝。他决定在这一次的西征战役当中,就要做尝试。要在所有的虎贲军中,做一次大胆的尝试,看看经过元炁改造的士兵,他们能发挥出多么恐怖的战斗力。
简单看完神机图的何乐,小心的将这张宝贵的图纸收入怀中。然后一回头,就倩倩他们四个人也跟着出来,正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再一看大殿外面,另一边的肖重勋他们,正领着一众虎贲军士兵,也同样奇怪的看过来,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事了,一场误会,要找的东西没在这里。”何乐摆了摆手,同时看向唐百筠。
此刻唐百筠也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何乐,没明白何乐的意思。因为他可以肯定,白之禁的墓葬就在昊帝庙内,还据说是在昊帝庙的大殿中,昊帝的雕像正下方。所以他带了这么多人来,就是准备直接将昊帝庙给挖空,也要掘地三尺,将那白之禁的墓葬找出来。
但就在这时,他抬起头看到何乐,然后就看到何乐眼中闪过的一道光芒。在那之后,他便垂下了头。等他再抬头的时候,便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看来白忙了一场!”
当然唐百筠的喃喃自语,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对于其他的虎贲军而言,何乐所说的话就是真相。哪怕是再离谱的事情,只要是何乐说的,他们就无条件选择相信。包括以聪明见长的肖重勋也同样如此。因为他们是虎贲军,他们的存在是因为有何乐的出现,否则他们只是一群不得志的兵油子、二腿子、脚垫子。
何乐领着众人迅速出得昊帝庙,直奔古兮城外而去。至此再也没有人会去关注昊帝庙内所发生的事情。
但其实,就在何乐他们前脚离开,在整个昊帝庙内便发生了无数细微的变化。那些曾经因为何乐他们的存在,而出现的所有痕迹,在何乐他们离开不久,便自动的恢复过来。此刻即便是有一位非常熟悉昊帝庙的人进来,也会从庙宇内找不出分毫的线索。甚至就算有人再度来此,将整个昊帝庙大殿挖出来,也绝对找不到白之禁大人的墓葬,大概这就是神迹吧!
何乐他们出得古兮城的城门外,便远远的看见有一大帮子人跪在地上,等着他们到来。何乐当先骑着马儿来到他们跟前,就只看到一名军官模样的男子领先在前面跪着,并且还事先已经将身上的铠甲头盔全部摘下来,甚至连同兵器一起认真的摆放在身前,显然他这是一副心甘情愿接受任何惩罚的模样。
“你就是许都尉?”
何乐知道这名男子就是这古兮城里的驻军统领许少文。这个人原本是兮州驻军中的小小副都尉,当初龚易斌带着兮州守军去投到叛军阵营当中时,这位许少文却选择了成为逃兵,领着几百号人躲在兮州,哪里也没去。所以当此后朝廷大军杀过来时,他却是第一时间选择领军投诚。也是在此种背景下,朝廷才会将他任命为古兮城的驻军统领,且还官升了一职,也算是对他的某种嘉许。
毕竟在最关键的时刻,他并没有选择与龚易斌为伍,去投入在当时更有声势的武安帝。尽管他也没有在当时投奔朝廷军队,但考虑到那时的特殊情况,所以兵部也好,栗源丞相那边也好,都同意将他任命为古兮城的驻军统领。
而在何乐看来,许少文其实还是有他的原则,比起那些墙头草又要强太多。并且何乐觉得,许少文这人应该是以兮州百姓安危为己任,所以他才会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带着几百人守住兮州的一亩三分地。当青莲教匪徒过来企图收编兮州的时候,他也做出拼死一搏的准备,这些都足以说明许少文这人本性不坏。
“卑职……卑职卑职不敢。卑职私自领兵出城,有违军规,还望侯爷只责罚卑职一人。”许都尉跪在地上,将额头贴到地上,诚惶诚恐的说。
“今天的事我已知道,你们等人也是为了尽责,这才出城主动防御,并无原则过错。只是今后用兵之际,必须得有兵部的手令,若是再犯,就不要怪兵部的严责!”何乐一句话,轻松的将他们罪责带过去,表明他今天并没有要来要来责罚他们的心情。其实这也是遇到何乐,仅是许少文那句独自担下罪责的话,换上一个心胸狭隘的上司,就足以要掉自己的性命。
听到何乐的这番话,许少文内心终于松了一口气。毕竟他可是知道眼前的年轻侯爷,那可是真正叫做shā • rén不眨眼。在此之前,就连那位二皇子武安帝,也被他亲手掐死,单手举着奔了百里地送入临安城供世人看。此举换作历朝历代里,也没有哪个臣子敢有如此胆量来做。
也因此许都尉自知道情况后,就已经做好被何乐亲手处决的准备。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何乐竟然轻轻一句便将这件足以杀头的大罪给揭了过去。似乎他完全就没有当回事,当然他同时也说明了仅此一次,不得再有下回。
“卑职谢过侯爷大恩,至此往后,卑职绝不敢再犯今日之错!若有再犯,卑职定当将项上人头献出!”许都尉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毕竟他可是明白何乐今天所给的颜面有多大。
何乐到也没有阻止他行礼,而是平静的受了他三个响头。很多时候受了谁的礼,实际上也就代表认可这个人。当然这里的礼,指的是礼仪的礼,而不是礼物的礼。
等许少文行完礼之后,何乐接着说的:“原本我等打此经过属于大隐秘,但现在因为这件事情不得不进城搜捕一番,也趋势斩了几个小毛贼。”
何乐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是在为后面的话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