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黑衣人,紧接下来更为危险的情况也接踵而至。那一波又一波的掌力就如同一名有着外家功十品实力的高手站在他们对面,朝着他们身上一掌又一掌的拍过来。此刻的他们即便身着铠甲,也在十掌打完后开始口吐鲜血。而他们身上的铠甲,也同样被那强劲的掌力击打得凹了进去。
即便是那个小头目,虽然他身上穿着特殊的铠甲,也依然被打出内伤,鲜血从他的嘴角渗出来,但他始终都是无法动弹。
而这十重波云掌可不是只有两轮,而是十轮。足足十轮的掌力一波接一波的激荡的他们身上,等到十波掌力打完,前面的那几名黑衣人便直接吐出鲜血后倒栽在地上,仅剩下不停抽搐的份。而那名头目的情况会要稍好一点,主要也是他本就站在队伍的最后方,再次他又身穿着一套特制的铠甲,在关键时刻此铠甲还是能对他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因此当他承受十轮十重波云掌后仍然还能站着。
但他也在经受掌力后发出干呕,尽管他极力想要憋住,可最终他还是哇的一下吐出大量淤血,同时那淤血之中还混有一些碎肉状的物体。在意识到不对时,这名小头目也明白过来自己恐怕已经无药可医。那是因为他的一身特制铠甲,虽然能保证他看起来稍微完整,但实际上他体内的脏器早已被那十轮波云掌的掌力给全部震碎,因此他才会呕吐出自己脏器的碎屑。
吐完这口鲜血之后,这名小头目只能瞪着通红的双眼看向何颍,那是一种至死也不瞑目的憋屈感。而他的这种憋屈感,来自于何颍作为一个如此强的修行者,居然仗势欺人来杀他们这种普通人。这种道理实在太没道理,完全就是在欺负人。而且他还难免会想到,不是在临安城内应该有那个传说当中的老神仙在管着修行者的吗?不是说修行者不得在临安城内出手的吗?为什么这个凶悍的女子如此不讲规则,而那个老神仙也没有出现。难道说那个老神仙也拿着漂亮女人没办法!
总之这个小头目到死都觉得非常憋屈,都觉得非常的没有道理。可他所想的那些,都已经与何颍无关了。她在解决掉这名小头目之后,第一时间原地搜索了一遍,更是将小头目身上的物品也翻出来检查。除了发现三支信号箭外,还找到一块乌木制作成的令牌。看起来这块令牌有些特色,与地匦局所使用的那种竹制令牌有着相类似之处。
但是这种乌木做成的令牌,却并没有显示出他们属于锦司处的身份。因为在令牌上只是写了一个‘乙’字。按此来说,那这个小头目看来级别还真是很小,可从他领着的这些人应该数量不少。由此也能够大致推测出,那锦司处里面恐怕也是藏龙卧虎的之地。而作为锦司处的头,靖南侯恐怕更是神秘和可怕。
何颍收好此人的令牌后,在确认过此地再无遗漏,便朝着下一个小屋杀了过去。可就在何颍杀向第三间小屋的时候,就看到天空当中突然迸射出一枚幽蓝色的信号箭。那支信号箭上还绑着一枚风笛,因此朝天空射去的时候不仅能放出光芒,更是会发出一种悠远细碎的声音,犹如夜枭的鸣叫。
何颍知道这种声音又被江湖人称为催魂夺魄,此声音一旦响起,就意味着又有一桩大的江湖血案发生。尤其是近几十年来,每当这催魂夺魄声响起,必然会有一处大的血案,而且大多都涉及到江湖上的仇杀。只是何颍没想到,这催魂夺魄箭居然出自锦司处。
但是她也没有太多犹豫时间,只能是继续迅速的朝着此前锁定目标扑过去。而在她扑过去的同时,那个小屋内也已经闪出十多名黑衣人。这些黑衣人统统猫着腰,朝着那片棚户区掩杀过去。而在同一时间里,其他近百家小房间里都有黑衣人窜出来,朝着那一片棚户区冲过去。
何颍知道此刻已经就连自己也没有隐蔽的必要了,于是她直接追在这些人的身后,开始不停的施展出排云掌力,向这些人身后拍去。她的排云掌比起波云掌来更加的直接,更加的凶悍,但在实际中其威力却要略弱几分。
而此刻何颍采取这种攻击手段,主要是因为她已经不需要去立刻杀死这些黑衣人。她只需要将这些黑衣人击成重伤,无法动弹即可,只要让他们没有行动力便足以。
这些黑衣人都没有料到攻击会来自身后,因此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被何颍的排云掌打倒在地,然后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可更多的那些黑衣人依然还在迅疾的冲入棚户区内。但是很明显他们这些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锁定准确目标,因此他们采用的是一种盲目的屠杀方式。
这些黑衣人闯入那些苦力们的住所内,举起手中的屠刀便是砍瓜切菜般的劈向那些可怜的穷苦汉子们。这些苦力们白日里辛苦了一天,很多刚刚躺下休息,大多都已进入梦乡之中,却不曾想会遭此厄运。一时之间他们那些人发出的惨叫声,与何颍这边重伤的那些黑衣人发出的惨叫声混合在一起,以至于何颍的行动也被掩盖过去。
当然何颍知道自己到来已经引起了黑衣人当中真正高手们的注意。他们已经知道他们的行动计划暴露,因此才会发出命令让这些潜伏着的黑衣人即刻动手。
何颍自然知道她要救的那些人在哪里,因此她也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不得不主动的朝着那个方向移动。此刻已经不是继续伪装的时机,还必须与那些人汇合在一起,才能够更好的保护他们。因为他们那些人每一个对于大周朝而言都是无比珍贵的财富,他们每一个的手中都掌握着大量的信息和情报,这些信息和情报必然有一天会对大周朝造构成重要的影响和发展。何颍绝对不想因为自己的失策,而他们有所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