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到这一点的何乐,立刻开始调整的心态,并且调整元炁的输出级别。如此一来,他便可以更加强悍的元炁姿态闯入老族长脑中,以此来驱散那强烈的光亮。
而在此刻,四周围观的人们则看到老族长依然平静的坐在原地,反而是何乐则呈现出一种认真的状态。至少从表面看起来,何乐此刻并不轻松,甚至比他刚开始治病救人时还要更加的严肃。
也只有何乐自己才能够明白,此刻他所面临的状况。因为老族长的脑中那种光明随着他输入元炁的增长而同步增长着,就仿佛有座光明的大山挡住他所有的视线,任由他如何的去清除也丝毫清除不掉那强烈光明与他的对抗。
意识到那是老族长脑中的一种预先设置好的屏障,何乐反而更加认真起来。因为越是如此,越能证明老族长脑中的信息重要程度,必须是实力达到一定水平的人才能够开启。
既然对方不让自己前往鬼仔岭,那有可能是在鬼仔岭当中已经出现某种变故,而且这种变故与涂山也有直接的联系。并且鬼仔岭当中的那些上仙们已经在很多年前就预知到变故的发生,所以才会设下如此缜密的布置。
现在何乐既然已经串起这条线上的所有事件,那他就必须获知信息的内容,才能够为接下来的每一步动作做准备。否则的话,他明知道信息很重要却打不开,那也说明他既不是老族长要等的人,也不是上仙们所属意的人。
这其中自然都有着内在的联系,即便何乐也无法完全清楚。但是只要能够打开老族长脑中的那道信息,就应该可以解开其中大半的谜团。因为他是如此想的,所以何乐才会如此认真对待。
当然何乐也清楚,人的大脑其实是一个极其脆弱的地方。当他需要除掉某个人的时候,甚至可以仅用一个目光就能够杀掉对方。原因就在于,人的大脑非常的脆弱,要不是有坚硬的头骨来保护,甚至都承受不住一个婴儿的拳头。
所以何乐为了提取老族长脑中的信息,必须非常的小心谨慎。不能够用过于强大的元炁轰击老族长的大脑,也别想用太弱的元炁就能够打开屏障,他必须非常小心谨慎用某种方式或技巧的元炁来解读那道屏障。
到此刻,何乐才发现他之前替苏文亦清除脑中黑团曾用过的技巧,在此刻居然也能够用上。他只需要用厄珠的力量,借助元炁将那道屏障不断的切割。每当他切割走一部分后,那道光亮便会暗淡几分。随着厄珠之力不断分割着屏障,那屏障上的光芒也终于弱下来。
何乐不知道,他其实分割了足足有大半个时辰之久,甚至他身上都已蒸腾起白色的雾气。那种场景非常的惊人,让四周围观的土著们也不免担心起来,他们担心何乐会不会就此将自己给蒸熟了!
尤其是那个小女孩,她慌慌张张的捧着一盆水站在何乐身旁,又不敢打扰他。于是她便想到何乐刚刚留在她脑中的修行功法,也算是机缘巧合,那小女孩试图让自己安静下来,便按照那套修行功法的方式进行元炁的运转。
她如此做时,完全是想着要去为何乐做点什么。并且此刻又凑巧手中捧着水盆,所以她便将两者进行结合,在那循环往复的默念着功法的内容。于是也在她的不知不觉当中,她手中的那一盆水居然就发生细微的,极其玄妙的变化。
当然小女孩这边所发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暂时还无法影响到何乐这边的进程。
现在最关键的是何乐这边,随着厄珠之力对那道屏障进行的切割,何乐终于看到屏障后的景象。在那道巨大屏障后,居然是一扇恢弘堂皇的宫门,在那巨大的宫门后则是一座连绵起伏的宫阙。
若是从何乐的视角看过去,他都看不到那座宫阙的尽头。而那宫阙的规模与华丽程度,更是远远超过凡间任何一处。即便是大周朝最为辉煌时期的安澜城皇宫,也不及这座宫阙的千分之一。
那宫阙的建筑风格与大周朝有几分相似之处,但也更加绚烂华贵,且不说四处缭绕的仙云,单就宫墙上流光溢彩的纹饰便不是凡间所能拥有。
何乐不知那宫阙属于哪里,甚至有些奇怪宫阙会不会就是太虚境当中的建筑。他有心想要问许楚前辈,但此刻又不太方便。所以他只能先看着,期待会有答案出现。
随着厄珠之力对屏障的切割,终于巨大无边的屏障分崩离析,最终化作星星点点的碎片消散在空中。
那道巨大的宫门也得已完整的展现出来,在宫门的两旁则立着两只异兽。那两只异兽十分的庞大威武,也不知是雕像还是活物,总之分别蹲在宫门的两侧,虎视眈眈的盯着何乐。
何乐尽管知道这只是他在老族长脑中看到的一道意念,但他仍然禁不住将自身带入到环境当中。甚至那两只异兽盯着他,使他也能够感觉到异兽带给他的威慑力。仿佛只要他有所异动,那两只异兽就会扑过来,将他撕得粉碎。
所以他非常的谨慎,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甚至包括地面。当那屏障完全消失之后,何乐就注意到有一种仙云弥漫过来,贴着地面弥漫过来。但在那仙云的空隙,何乐看到地面上同样也有华美的纹饰。
而他自己自然是不存在的,所以他其实相对于宫门以及宫阙都是虚无的。正因为如此,他才可以忽视一切,慢慢朝前移动。
而随着他的移动,何乐能够真切感受到那两只异兽也随着他的运动而转动着脑袋。只不过它们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而只是死死的盯着他。
何乐越过宫门后,来到宫门内。宫门内的仙云更加的浓厚,有如凝实的物体。但随着何乐的移动,那些仙云会缓缓的散开来,就仿佛他真实的存在于这个缥缈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