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何乐心境也在天瑶劝慰中开始平复,想明白自己的能力与责任后,他便一挥手,天空的阴霾便也自此渐渐褪去。
正如同天瑶所说的,整个世界都会感受到他的心情,因为他此刻的能力便是有如此的强大。
那些悲伤,终有一天会化作人生的阅历,存在心灵深处。而如今的何乐也如天瑶所言,他还有很多的事要做完成,还有很多责任要去承担。因为他的能力是世间最强的,自然他就得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珂珂予何乐而言自然是天大的事,但也终究是他自己的私事。此时天下初定,羯人大军皆已被他揉成了一团挂在天上,而羯人将士的鲜血也被何乐制作成了一面永世纪念大周朝英烈的血旗。但整个北地仍是哀鸿遍野,饥民与遗民散落在四处,这除去几个大的城邦,整个北地已是满目疮痍,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与人力才能恢复北地往日的繁荣。
如今何乐也只能先收拾好心情,转过头看向何颍,还有跪在一旁正内心惶恐的水若,以及贴着母亲身边站的阿离,已是一脸的歉意。她们不欠他,更不欠珂珂,只是因为心中有他,所以才会陪着他一起悲伤。
想明白的何乐,将珂珂的骸骨包好背在背上,再将靖仙宗其他几位的骸骨全部分别收敛起来,暂时先安葬在附近。这才走过来,对着何颍还有水若母女二人说:“我们走吧,等会还有事情要办。”
水若看着这个男人,她知道自己的下半辈子大概都将依靠他了。在水若的内心中,自然有与何乐缠绵的甜蜜,也有言语不多的陌生感。应该说此时的水若,对何乐更多的是一种陌生当中的崇拜感。如今看着他对自己说我们的时候,她还是会感受到何乐对自己的责任。所以她也是立即温顺柔的点了点头,紧紧的拉着阿离的小手,不知下一步会怎么做。
结果何乐却是一手牵着她,一手牵着天瑶,然后看向何颍。于是何颍很是自觉的走过来,将手搭在他的手上。就这样,他们一行五人被以瞬移的方式再度送回到大周朝的大军之中。
此时北伐的大周朝军队已经进驻安澜城,更是将羯人的老弱妇孺们,包括勒不花公主以及列别时看押起来。只是到了现在,勒不花公主仍然还处于昏睡状态。毕竟她是经由何乐之手昏睡过去的,因此她到现在也仍然保持着昏睡的状态。
经过何乐出手解决掉羯人,大周朝的官兵们此刻突然间就感觉到了一种彷徨。毕竟他们卯足了劲,是想要与羯人骑兵大战一场。结果这一战才刚刚杀到一半,他们正杀得最为酣畅之际,结果羯人大军就这样全部飞到了天上,凝结成一颗人球。而那颗人球还被拧干了血,然后那些鲜血还不知飞到何方去。
如今这颗人球还悬在他们的头顶,以至于所有的大周朝官兵们内心都有种悬着的不踏实感,时不时就会要抬头看一眼那颗悬着的人球。既确保人球不会突然间掉下来,也确保他们所经历的不是一场梦。
而这一切,直到何乐到来。这一次何乐的出场一点也没有让大周朝官兵失望,因为他再度带来了几名绝色的漂亮女子。而且这几名女子真可谓美得不似人之物,更是引起众大周朝将士们的惊叹。哪怕是在多年之后,这些将士们已经记不起太多的事,却仍然还是会在脑海中想起某个日子里曾经的惊鸿一瞥,然后感叹于此后余生再不得见过能与之相媲美的女子。
何乐的到来,自然是要处理重要的事情。他做的第一个决定便是,将所有已经成年的羯人男子全部都处决掉,只留下羯人的女人和不足车轮高的小孩。至于勒不花公主和列别时,则被何乐要求直接送往临安城,他会在那里决定他们以及余下羯人的命运。
再接下来就是对整个北地的善后事宜处理。北地的四大家族,此刻除了蔡家三兄弟所率的一千多人,另外三家氏族也已经率众启程,正在赶往安澜城的路上。他们将向大周朝头投诚献城。而且在他们这些家族出发之际,他们所在的都城内,所有留守的羯人也已经被他们全部清剿一空,甚至包括老弱妇孺,以及与大周朝遗民混种的小孩也全都被斩杀一空,一个也没留下。
应该说他们做得更加决绝,当然这其中有很大原由是痛恨,但也有一部分由头是出于灭口的需要。毕竟这些年里,四大家族的人联合羯人,坏事也做了不少,好事的话就是替大周朝保留下了几处城邦,以及部分大周朝遗民的性命。当北地需要再度复苏之际,这些活下来的遗民也能够成为重要的劳动力。
如今羯人经过几轮处理之后,仍然还有近二十多万人。这些人全部都是女人以及幼童,他们被圈禁在野外几处空地上,由大周朝官兵看押着,等待大周朝廷作出最终决定。
何乐给他们的意见是,暂时先不处理羯人的女人和小孩,等他到临安城之后,自然会给他们发布最终的命令。
何乐的决定,也让何颍感觉到有点奇怪。她原以为何乐会将所有的羯人全部杀光,一个都不留。因为这是何乐最初的想法,何乐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要将整个羯人族群全部剿灭干净。
“这个世间经历了太多的腥风血雨。长久的杀戮,也让这个世界充满了血腥味。如今该杀的已经杀了,该报的仇也已经报了,余下的这些人最终自然会有他们的归宿。到时候你们就都会明白的!”何乐是如此对何颍说。
随即他便与何颍暂时告别,将北地的烂摊子也留给何颍来处置。至于他自己,则是带着两位美娇妻,以及阿离先行去往临安城。
只不过在他过澄河的时候,何乐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留在南岸的螭狕,而是稍微偏了一点方向,在澄河南岸的滩涂上,对上几个刚刚渡过澄河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