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柜非常干净,如果不是因为光线问题,可能都看不到有玻璃,里面有五十多张照片的位置,但是所有的照片都是纯白色的相纸,没有任何头像,下面简简单单地写着名字和年龄。
“这是什么?”白松走近了看了看,却发现这个年龄,是享年。
姜政委没有回答白松,白松已经明白了,这些都是安安部门这些年牺牲的战友。
每张照片下面都有一个姓名,而且肯定还不是真名。
每个人的照片上都是空白,在散射的阳光下辉映出一种令人心灵震撼的白光。
白松把每个人的名字和年龄都看了看,基本上都是20-40岁,有六人年龄比白松还要小。这里没有写他们办了哪些惊天动地的案子,也没有详细介绍是因为什么、在什么地方牺牲的,却已经给了白松一种沉重感。
看着这些,白松鼻子有些酸,他今天看望了赵旭刚和于德臣,此时再看到这些空白的照片,他有些挪不动脚了。
“这里面我认识四个人”,姜政委拿起玻璃柜旁的白色毛巾,又过来擦了擦:“有些事情,并不是、其实也不需要所有人都知道。”
白松默默无言。
“好了,不看这些了”,姜政委把毛巾放在一旁:“这世界从来都不会缺少这些,白探长,你曾经畏惧过吗?”
“未曾有过”,白松道:“先辈们未走完的路,还有我们,革命工作总会有牺牲,我们只是幸存者。”
“对啊”,姜政委往前走了几步:“跟我来。”
姜政委在前面走,白松在后面跟着,很快就进了一间平平无奇的屋子,随后,姜政委拿出了一个文件盒,然后把一个东西放在了白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