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岫从他手里拿过遥控器换台。
调了十几个台,放到了芜湖综合频道,里面正在播放昨晚金陵东大体育馆的演出。
“这下热闹了,你看今天晚上党晨颖和卫海洋他们绝对要焦头烂额,都是人才!”
赵长安的声音里面倒没有啥幸灾乐祸的味道,只是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为啥?”
景岫把电视声音调低一点,不解的问。
“我不是吹我在观众的心里面有多重要,也不是夸奖你,不过祁小琴的独舞,楚有容的精致,童伟丹的说唱,金陵十二坊的合奏,这都是有数的精品。这些人今天晚上一个都不上台,你想想,看了现在播放的大学生们会怎样?”
“可潘高,陈栋,他们都不差啊?”
“是不差,可人家看了羊肉串,就是直冲着羊肉串来的,可你端上来一桌子炖猪蹄,虽然也是好菜,可人家要吃得是羊肉串。”
赵长安把手放在一个舒服的地方,景岫回头扭着脖子看了他一眼。
“咱俩休息一下睡个午觉,一会儿到湖里游泳;这事儿和咱们无关,咱们不是上帝,做好自己就行了。”
“要不打个电话给党晨颖说说,我觉得她人挺不错的。”
“如果咱们打了,不管他们会认为对不对,今晚要上台演出的很多人都会认为,咱们是想抢位置。不要说但求无愧于心,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真正有理智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无知的盲从,也没有那么多的人会好好跟你讲道理。”
“我认为你说得有点悲观。”
“先把人性想得坏一点,你才能不断的发现人性的美好。”
“我觉得人性本质上是美好的。”
“那是因为我会在你未来的人生里,努力给你屏蔽一切的不美好。”
赵长安无耻的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