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无奈道:“先别管他们以后会不会遭天谴,我们现在怎么办?”
“要破他们的法子倒也不难。”
陈暮想了想,说道:“刚好我要匠房打造的东西就能破解,二位将军不要着急,容我先登台作法,拖延一下诅咒时间。”
“那你快去。”
皇甫嵩和朱儁急急催促。
陈暮心里在腹诽这些古人的迷信真是害死人,不过配合他们表演没有坏处,一来获得皇甫嵩和朱儁的好感和人情,二来攫取名声,可谓一石二鸟,绝对不亏。
穿上道袍,登上法坛,陈暮又开始跳起了大神,与对面的高凤一北一南,居然还有点遥相呼应的味道。
下面的皇甫嵩和朱儁看得内心焦躁,因为他们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不舒服。
像是一下子什么毛病都出来了,整个人浑身都是病痛。
不过看陈暮舞了一会儿剑,不知怎么地,就觉得舒坦不少,心情也平和一些。
其实这都是心理因素在作祟,就好像有人在嫖之后,发现套破了,就会忧心忡忡,害怕自己得病。
这个时候很容易因为内心的烦躁而坐立难安,浑身不舒服,等到去医院检查之后,发现自己没得病,那一下子就仿佛卸下千斤重担,人也会轻快许多。
但皇甫嵩和朱儁哪知道心理学,还以为是陈暮做法起了作用,不由大喜,就连一向看不惯陈暮说大话的皇甫嵩,也对他起了好感。
高凤和陈暮二人这一跳,直接跳到了中午。
中场休息时间,高凤跳了一上午,再加上热晒,体力有点坚持不住,先停下施法,从法坛上爬了下去。
“高师,如何?”
波才看到他下来,连忙上去询问。
高凤冷笑道:“对面的人还想阻止我,可惜我咒已下,只能延缓皇甫嵩和朱儁的死期,难以救他们的命。”
波才听了放心不少,大喜道:“若是能咒杀了此二贼,高师大功一件,必得良师称赞。”
高凤轻点下颌:“我行巫蛊之咒,此乃邪术,死后怕是黄天都不收。不过为了师尊的宏图大业,我也只能舍弃这条贱命了。”
“高师视死如归,当真是我等楷模。”
波才肃然起敬,为了大贤良师普泽众生的事业连命都不要了,真是令人敬佩。
高凤摆摆手:“诶,贱命而已,何足挂齿,下午继续做法,不出一旬,他二人必将病倒。半月之内,教他们地底长眠。”
二人互相吹捧。
陈暮这边也下了法坛。
朱儁和皇甫嵩立即迎上来问道:“如何?”
陈暮道:“暂时拖延住了。”
“有何法子破解?”
朱儁焦急询问。
陈暮想了想道:“将军少安毋躁,我要的东西送过来了没有?”
“送来了。”
皇甫嵩指着远处一辆正缓缓驶来的马车。
陈暮站在城楼上,看到马车上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圆盘,笑着说道:“有此物,二位将军安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