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军来到城外,一骑白马列阵而出,赵云骑着夜照玉狮子,如闪电般一跃百丈,来到城下挑衅道:“常山赵子龙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城头鸦雀无声。
赵云黄忠都是在虎牢关下打出名头的人,靠着华雄跟吕布,二人从一介小兵直接升为军司马,如今又来城下挑衅,嫌命长才会选择出战。
徐荣见城头没有人说话,士气低落,便取出宝雕弓,搭弓引箭暗中偷袭。
一矢如流星向着赵云射去。
赵云的位置是在城外一百米左右,这个距离拿shǒu • qiāng打都不一定准,更别说弓箭。
虽然徐荣箭术不差,但赵云只是拿枪一拨,轻松将箭矢挑飞。
“嚯嚯嚯!”
看到军司马如常强悍,关东军众士兵齐齐怒吼。
“就这点伎俩吗?”
赵云轻声一笑,仰视城头,充满了轻蔑。
徐荣本来想下令所有人放箭,心头一动,忽然对下方喊道:“让陈子归出来一叙。”
赵云转头看了眼陈暮,陈暮点点头,他便拨马转身回来。
过了片刻,中军大阵分开。
从两侧将士身边,冒出数十辆挂满铁皮的木幔,缓缓向着城下推去。
紧接着就是足足数百名穿着铁甲,举着铁盾的盾手跟在身后。
里三层,外三层地将陈暮团团护住,向着前方行去。
最夸张的是似乎还不保险,陈暮又在身上套了一件棉花与竹子做的棉甲,脸上还戴了个铁面具,头上顶了个头盔,骑在紫影上缓缓而来。
徐荣亲眼看着陈暮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衣服穿盔甲戴头盔顶面具,眼皮子就不停地跳,额头挂满了黑线,脸色也越来越黑。
见过贪生怕死的。
就没见过这么贪生怕死的。
心里刚升起的那点等陈暮来到阵前,就万箭齐发射死他的念头顿时打消得无影无踪,一点想shā • rén的欲望都没有了。
“徐荣,听说你想见我?”
陈暮在三层保护下来到城外,举着当初痛骂董卓的大喇叭,仰头看着城池说道:“是不是想投降了?反正你遇到我也没赢过,不如来我这儿做个校尉,保证比你在董卓那待得舒服。”
由于大喇叭的加持,城头上的士兵全都听到了。
听说自家主将遇到陈暮就没赢过,再联想起这数日骚扰,敌军岿然不动,一时间纷纷气馁,士气下跌得厉害。
徐荣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摆摆手,让操纵床弩的士兵偷偷瞄准陈暮,嘴上却说道:“多日不见,陈尚书依旧如此健谈,荣与尚书令也算是老友,老友相见,再叙一场有何不妥吗?”
“老友?”
陈暮愕然之余,笑出了声来:“你怕是巴不得我死吧。”
“正是!”
徐荣骤然大喝道:“射击!”
咻咻咻!
牛筋弦嗡嗡作响,数十根儿臂粗的床弩箭矢骤然发动,如流星般向着陈暮射去。
相比于弓箭,床弩的威力可要大得多,普通盾牌根本挡不住。
然而陈暮却丝毫不惧,十分淡定地看着箭矢射来。
咚咚咚咚!
徐荣显然低估了陈暮的贪生怕死。
木幔不仅加厚了三层,还有铁板铺设,人就躲在木幔后面,床弩仅仅只是射穿了木幔的铁皮,根本射不穿木幔。
开玩笑。
陈暮在发明新的器械之后,怎么可能不进行实验就量产?
这些新式木幔别说床弩,投石机都打不穿。
“徐荣呀徐荣,西凉军中我从来没瞧得起过谁,唯独还算看重你。”
陈暮从木幔后钻出来,举着大喇叭,失望地道:“只是让我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你还是没有长进。整天钻研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就不能搞点正事?”
花里胡哨?
你管我设计的那么多计谋称之为花里胡哨?
徐荣脸色就更黑了,低喝道:“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才叫正事?”
“正事嘛。”
陈暮摘下面具,微微一笑:“就是管你花里胡哨的东西再多,我就是一拳打得你满地找牙!退!”
一声令下,木幔推车手与盾牌手保护着陈暮徐徐撤退。
床弩的好处是威力大,但坏处就是发射时间太久,重新安装到再次发射,需要好几分钟的时间。
陈暮一撤,床弩根本来不及再次发射。
等他回到自己阵中,木幔再次徐徐推了出来,而跟在木幔身后的,便是无数的投石车......
徐荣这次不仅是眼皮子在跳,连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陈暮说得没错。
管你花里胡哨的招数再多,人家一记投石车老拳打过来,立即就能打得你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