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女……？”
“那样的人，怎么能够做你的妻，不过是一个甚至还不如蝼蚁的凡人罢了。她若不是认识了你，只怕寿命不过百年，生老病死，那样的蝼蚁，你又有什么好喜欢的？我们是仙人啊！”
“对于那些蝼蚁来说，我们就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她不配，我说错了么？”
玉锦纶抬起头看着叶虚庭。她修炼这么久，从未有过心神如此动摇的时候，她感觉浑身颤抖得厉害，然后玉锦纶继续开口说道。
“叶虚庭……你同一个凡人的孩子，她只是拖累你的血脉的存在罢了。”
“你怎么能够把那样的人……当成女儿？”
“她的身体之中，涌动着凡人的血！”
“她还是紫光余孽……”
“她……”
叶虚庭其实在她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想要发动剑，但是他还是忍住了。他想，他的怒气可以再积攒一些——他也想要知道，这些话，是不是便是眼前的女子，说给她女儿听的话。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玉锦纶，开口问道。
“说够了么？”
玉锦纶猛然抬起头，盯着叶虚庭的眼眸。
那双黑沉沉的眼眸，那样疏凉。她活了接近万年，也从来没有见过，比叶虚庭拥有更好看眼睛的人。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头什么都没有，她却觉得心头的慌张越来越密集，她浑身都在颤抖着，情绪波动得厉害。
什么修行，什么平心静气她都顾不得了。
她甚至不畏惧会不会走火入魔，她只想要把她那些怨气，那些哽咽在喉的话，全都一字不漏地告诉眼前的青年。
“不够！”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那个下界飞升的少女？她凭什么……凭什么能拥有你叶虚庭的血脉？”
“你知不知道，我当初寻到她的时候，我甚至想要立刻杀了她。”
“她为什么能对一切都那么不在乎，她根本不知道，她得罪了我，得罪了怎么样的人物！她明明就是一个下界飞升上来的废物，她……”
叶虚庭的眼神冰凉。
他是真的，听不下去了。
他的那一剑，夹杂了极其深沉的怒气，一剑刺下去的刹那，仿佛虚空生出道道微光，叶虚庭的那一剑，明晃晃地对准了玉锦纶的心脏！
玉锦纶全部的声音都戛然而止了。
她满脸惊恐地盯着眼前的青年。
她从来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