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月的声音清冷地响了起来。
“不知道,九浔派之中,是否有一位——姓原的长老?”
“我受了朋友的嘱托,前来拜访这位长老。手中有信物作为凭证。”
这九浔派的小弟子点了点头,让她稍等片刻。
……
九浔派之中,那位寒姨此时此刻正在忧心忡忡地同另一位中年人对谈。
“我始终觉得飞羽不大对。他说他无事,但是我总觉得他必定是看见了什么。”
“你应当知道,飞羽同其他的弟子都不同——他那种生来可怕的直觉,说不定让他看到了什么,他所不愿意看见的画面。我第一次看见他脸色如此难看。过往不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必定是发生了真正的大事了。”
这中年人的脸上也有些无奈。
“你同他最为熟悉。”
“连你都猜不透……我也……”
“我也无能为力了。不过他马上就要去参加升神名额的争夺了,只希望不要有影响才好。”
他还打算说些什么宽慰眼前女子的话,却听见外头有动静。
他随手一挥。
门便开了。
一个穿着制式长袍的少年,认认真真地走过来,拱了拱手。
“原长老,有人来寻你。”
“她说有信物作为凭证。”
他对面的美貌温和的女子,有些犹豫。
“你的朋友?”
“不如我先行告辞吧。”
她对面的这位九浔派的长老,叫做原忍冬。
他想了想,却说道。
“没什么,若是我的老友,你也知道的,多半就是那几个,没有什么好回避的。若不是我的那几个老友——你见一见更没有什么了。”
他抬起头,细致地观察对方的神色。
实际上,他一直对眼前的女子,颇有几分好感的。她难得主动来寻他,虽然是为了项飞羽的事情,但是原忍冬也不想要放过这个机会,所以才邀请她一块留下来。
对面的美妇人脸庞之上颇多犹豫,隔了好一会儿,她方才点了点头。
“好吧。”
“那我便随你见一见,你的这位客人。”
……
叶玄月没有等待太久,便被引入了九浔派之中,这里山川相连,雾气缭绕,的确很有几分意境,这份风景,便是极其难得。
那九浔派的小弟子领着她一路往前,还不忘同她解释。
“原长老喜欢清静,所以住的地方,比较僻远。”
“同寒长老离得也近。”
叶玄月嗯了一声,赤瞳则是好奇。
“寒长老?”
“你们九浔派,长老的数量,很多么?”
这九浔派的弟子犹豫了一下,却笑眯眯地回答道。
“也不算太多——加在一块,包括在外游历的,林林总总,十数人还是有的。他们都是支撑我们门派的中坚强者,我们心里头自然要敬重。”
他看上去,倒是颇懂规矩,也显得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