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河里吗?
因此他竭力隐藏的身份要骗过爱德华这种长久浸淫在明争暗斗的黑手党世家里的小公子,简直是天方夜谭。
爱德华早就已经去函了梵蒂冈那边的教会,人家毫不知情,诚惶诚恐言明来的是个六十岁往上的老头,只是现在不知道被打昏剥了衣服丢到了哪个角落。
爱德华那个时候只是嘴上挑起一抹微笑,温声和那边的对接人夸赞老神父是如何睿智虔诚,丝毫不提糟老头变成了个年轻貌美的小骗子。
信教?真信的话,他一家子人早都该下地狱永受恶火烧灼的酷刑,别说一尊圣母像,就是再请一百座都弥补不了这些暴徒手里积攒的杀孽。
如果小神父也不信,那可真是太好了。
毕竟基督教义里,同性恋也是要下地狱的。
他怎么忍心看阮夭日后堕落受苦。
爱德华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想这些也已经是罪大恶极,他勾着眼尾望着微微睁大眼睛的小神父,伸出的手指纤细洁白如石膏雕筑,几乎同圣母像化为一体。
然后小土狗阮夭很惊奇地看着爱德华手指灵活在圣母像的底座上飞快地按了几下,他听到一声类似于机关启动的“咔哒”声,接着圣母捧在胸口的手心里缓缓弹出一个红丝绒做底的展示台。
大概有阮夭手掌那么大的四方防弹玻璃盒子,黑曜石底座上铺着一层柔软昂贵的红色丝绒,闪着耀目光芒的浅蓝色钻石安安静静地躺在圣母的掌心。
小神父非常没有见过世面地睁圆了眼睛“哇”了一声。
系统:“阮老师,收敛一下。口水要下来了。”
爱德华笑眯眯地看着小神父,语气诱哄:“ruan想不想摸一摸它?”
阮夭有点犹豫,流光溢彩的宝石,光滑表面总恍惚飘散起一层茫茫的雾气,想来触手应该是带着寒凉的。
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呢。
虽然确实很值钱就是了。
“摸一下又不会有事。”爱德华满肚子坏水,一只手不经意似的捉住了小神父缩在宽大袍袖里的手。
阮夭的手生的和他人一样,明明也是个纤长柔韧的男孩子身条,对比来看就显得幼稚的可怜,白人少年可以很轻松掌握住他的整个拳头。
泛着粉红的指节圆圆地硌在爱德华的手心。
阮夭夜里当爱德华是害怕,所以对他格外宽容。一回到日光之下,就难免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但是他也只当他们白种人,尤其是这个海岛上民风“淳朴”都是特别热情好客,所以只是想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并没有想到其他有的没的。
所以说刻板印象害死人。
系统回去应该立即禁止某个网瘾少年看一些阿美莉卡英雄片。
爱德华立即露出受伤小狗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阮夭:“ruan是不喜欢我吗?”
阮夭结结巴巴:“也不是……”
“那为什么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