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你明知道我最受不了什么。”他抓住阮夭就像抓住一只小鸟那样轻巧,语气里却潜藏着滔天的妒火,“我最恨有人觊觎我的东西。”
“那个姓裴的好像是个歌手?”他轻飘飘地在阮夭耳边提起裴西楠。
“最近是不是在准备演唱会?”
他每问一句,阮夭手心的温度就肉眼可见地凉下去一点。
他看起来是真的很怕他,眼里盈盈得随时要流下珍珠一样的眼泪。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背叛他呢。
“你明明知道,没有你我会死的,夭夭。”他蛇信一般的舌尖舔舐过瓷白的光滑肌肤,一寸一寸地把属于自己的领地标记侵占。
到酒店房间的时候,杨斐就低着头推出去了,只是手里不着痕迹地递给了盛以容一个小小的亮着红灯的机器。
“宿主大人,杨斐给了盛以容录音笔,是打开状态的。”
阮夭一边可怜兮兮地被盛以容肆意侵犯一身白玉肌骨,心里一边“哦豁”了一声,不愧是大变态,真会玩啊。
身下的少年在面对男人的时候早就失去了一丝一毫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男人欺凌。
阮夭妍丽唇瓣翕张了一会儿,游丝似的吐出零碎的字句:“因为我恨你。”
盛以容的动作顿住了。
一切宛如视频暂停下的可笑画面。
阮夭的衬衫已经被扯开了大半,露出的雪白肩头上绽放着冶艳到极致的红萼,明明是最无力最惑人的姿态,眸光却颤颤着如水的凉意。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到如今这个地步。”
“是你把我的梦想完全毁了。”
“一个人能有几个三年,我在练习室里没日没夜训练的三年,被你雪藏之后凭空荒废的三年,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和你争了。”
阮夭躺在黑色的蚕丝被面上,越发衬得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透出硬玉一般的冷白质地。他的眼睛漂亮得像呈在丝绒底座上的昂贵宝石,夺目得让盛以容一次比一次沦陷到更深的地步。
他低声说道:“对不起,但是我忍不住。”
“只要一想到还有除我以外的人觊觎你,妄想玷污你的身体,我就控制不住想要shā • rén的冲动。”
“我甚至想杀了你。”没有生命只能被禁锢在冰棺中的睡美人,一次又一次地反复出现在他那被疾病折磨到精神崩坏的梦境里。
“我不想到最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男人深黑的眼睛里是浓郁到要把人吞噬殆尽的阴暗欲望,裸露出的手臂上狰狞伤痕比上次看见的又多了很多,重重叠叠,看得人心惊肉跳。
“我在努力治疗了,所以夭夭,不要离开我。”他像小狗似的用鼻尖蹭着阮夭柔嫩的脸颊,疯狂地汲取一点令他心安的味道。
“我在努力控制不要伤害你,只是求求你也不要逼我。”他从来没有对阮夭说过“求”这个字,盛以容以往对待他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阮夭觉得大反派的逻辑果然是他一介普通人无法理解的。
如果硬要去想通他们的逻辑,只会到最后把自己也同化成精神病,然后在精神病的领域因为缺乏经验被他们打败。
“我不想再看见你和那个姓裴的歌手再有牵扯。”盛以容的手指滑过温热绵延的脊背,然后停在牛仔裤裤腰的边沿,再往上一点,就是后腰那对玲珑精致的腰窝。
“否则他的演唱会也没有必要举办下去了。”
裴西楠最在乎的就是他的演唱会了。
阮夭听他提起的时候都能感受到里面含着的少年无尽的渴求与热望。
阮夭的声音从来没有听起来如此冰冷过,他几乎是冷笑着的说:“你尽管试试看。”
他看起来满脸的毫不在乎,顶住了盛以容灼烫的目光:“反正一个裴西楠没有了,我还可以找下一个。”
“你问我为什么是他。”少年秾丽眉目绽开一个美艳到极致的微笑,浅金色眼眸里藏着毫不掩饰的疯狂恶意,“当然是因为,他好骗啊。”
“稍微给点甜头就像哈巴狗一样缠上来的傻子谁会不喜欢啊,更何况他还有能力帮我逃出来。”
阮夭笑得一脸无所谓:“做了好事的狗狗,奖励一点也不是不行哦。”
“反正,没有谁比你更讨厌啦。”